前记
五月的会心time是蔡元培先生系列。常生惰性的我昨日回京,发现某妹已经把书放到桌上,晚上又主动借书一本,这架势基本上没得选择了,既拿了人家的书,又规定了读书的期限,这书不能不读了。但书不能白读,回馈的方式最好莫过于输出思想,但很多时候我的文章大多死于成文的路途上,一固然是懒,更主要其实是虚荣的内心,总觉得语不够惊己、思不够深邃不敢拿出来示人,眼见得人家的字成了文,成了书,成了思想,而自己还在思维的火花里闪烁,罢罢罢,一点一滴也罢,总是读书所思所感历程的记录,若一不小心启发了他人,岂不是更加欣欣然。又若某一观点有人来辩驳,岂不是有一点掀起学辩的意味,如此内观,小我遁形,今日起,几句,几百字,上千字,只要是读书的偶感,就记下来吧!顺致,向最近勤于笔耕的某妹们学习!巧了,4·23,世界读书日,很仪式化的开始。
蔡先生读书的“不专”与“不勤”
——读《蔡元培自述 实庵自传》1《我所受旧教育的回忆》《我的读书经验》两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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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先生在《自述》里讲到他的读书经验,自谦无大成就乃是因为读书不得法,说是一不能专心,二不能勤笔。
初看窃喜,以为自己也有名人的毛病,但细读大不然,第一,关于“不专”,六十年里,先生除大病或其他特别原因,几乎无一日不读,读的书有旧书种种,也有新学的算学,医学,另有德文,法文,先生在德国更是广读哲学史、文学史、文明史、心理学、美学、美术史、民族史,看到此处已虚汗大出,加上这之前先生从四岁(虚岁六岁)读过的《百家姓》《千字文》《神童诗》以及四书五经等,呀呀呀,这所谓的不“专”,岂是我等小辈的不专,我的不专是三心二意的“不专于心”,先生的不专是海量阅读下的“不专于一书”,可见看书切不要望文即生义,同样的文字在不同的背景里含义大不同,否则就会犯我等“原来我也有和大师一样的坏习惯”之笑话。
第二,先生说自己不能勤笔,即做摘抄或记号。看到此处心生疑问,不做记号和摘抄的先生为何却能造就北大的自由学术传统,开一代教育之先风,这其中的奥妙,大约在文章里也略有所揭示:“我止注意于我认为有用的或可爱的材料”,先生不仅广读书,善读书,而且一定极为专注深究,正是这探究思辨的不“勤笔”,得以把东西文化的精髓消化到自己的思想里,深入骨髓,萃取成“兼容并包 思想自由”的治学思想,才有了北大的自由,才有了北大的蔡校长。
据说只有中学学历的北大教授梁漱溟说:“蔡先生一生的成就不在学术,不在事功,而只在开出一种风气,酿成一大潮流,影响到全国,收果于后世。”或可验证我的猜测不是虚妄吧!
——夜读晨记《我所受旧教育的回忆》《我的读书经验》两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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