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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统计法——《奇特的一生》总结

时间统计法——《奇特的一生》总结

作者: 赤乐君 | 来源:发表于2016-02-14 15:08 被阅读115次

    2016年02月14日14:52:05

    整本书都很啰嗦。因为主要是奔着时间统计法来的,所以很多无关的内容就不用关注了。下面摘录和总结一下柳比歇夫时间统计法的一些特点。

    #1 没有记叙,没有细节,没有思考

    我看看战前的日记,也如出一辙。没有记叙,没有细节,没有思考——一般构成日记中心内容的那些东西一概不见。 

    乌里扬诺夫斯克。1964年4月7日。分类昆虫学(画两张无名袋蛾的图)——3小时15分。 鉴定袋蛾——20分(1.0)。 附加工作:给斯拉瓦写信——2小时45分(0.5)。 社会工作:植物保护小组开会——2小时25分。 休息:给伊戈尔写信——10分;《乌里扬诺夫斯克真理报》——10分; 列夫·托尔斯泰的《塞瓦斯托波尔故事》——1小时25分。 基本工作合计——6小时20分。 乌里扬诺夫斯克。1964年4月8日。分类昆虫学:鉴定袋蛾,结束——2小时20分。 开始写关于袋蛾的报告——1小时5分(1.0)。 附加工作:给达维陀娃和布里亚赫尔写信,六页——3小时20分(0.5)。 路途往返——0.5。 休息——剃胡子。《乌里扬诺夫斯克真理报》——15分,《消息报》——10分,《文学报》——20分;阿·托尔斯泰的《吸血鬼》,66页——1小时30分。听里姆斯基·柯萨科夫的《沙皇的未婚妻》。 基本工作合计——6小时45分。 几十、几百页都是这种枯燥无味、事务性的记载,每天五至七行。

    1941年节节败退的悲伤日子以及后来我们在冬季初次获胜的喜悦,在他的日记中几乎没有反映。关系到全国每个人的事件似乎没有触动日记的作者。

    他为人极富同情心,是个积极的公民,然而他的日记历年来都是如此的干涩冷漠,活像会计账目。拿他的日记来看,什么事情也不能打乱这个人规定的工作节拍。

    ##1.1 做法

    只记录事务能做到简洁。但是我自己觉得并不适用。有一些很简单的事务加一两句点评是很方便的,比如电影,动画。如果是做书评和笔记(比如现在这样),就直接专门用另一个笔记本来记录好了。

    #2 针对事务做统计

    我浏览了他《论生物学中运用数学的前景》一文的手稿,在最后一页我看到了这篇论文的“成本”: 

    准备(提纲、翻阅其他手稿和参考文献) 14小时30分 

    写 29小时15分 共费 43小时45分 共8天,1921年10月12日至19日。 

    看起来,早在1921年他对时间统计已经研究停当,可以准确地算出每项工作的时间消耗。 他做时间统计,也善于做时间统计。 有些作者在稿子上注明竣稿日期。写上具体日子的较为少见;写明从几日到几日的,那就更少见了。至于用了多少小时,我是头一遭见到。 柳比歇夫的每篇论文,都有“成本”核算。这个核算是怎么做的?原来根本没有专门做过什么核算。他的时间统计法仿佛是一台计算机,自动提供了数据:写一篇文章,看一本书,写一封信,不管干什么,每道工序的时间都算得一清二楚。

    ##2.1 做法

    这一点我觉得很好,现在正在尝试。这个事务时间成本的总结可以放在用总结里。如果一个项目分为多个阶段,比如上面那样写论文分为准备和写两个阶段的话,每个阶段用时可以单独列出来。比如我看一本书,这个时间包括看书和整理摘录、做笔记两个部分。

    #3 充分利用时间下角料

    他的一切计划,甚至最后一个五年计划,制订的出发点,都是设想他起码应当活到90岁。 不过这是后话,暂且不提,他只是想方设法利用每一分钟,利用任何所谓的“时间下脚料”:乘电车、坐火车、开会、排队……

    他对“时间下脚料”的利用,考虑得无微不至。出门旅行,他看小部头的书,学习外语。举个例子,英语,他就是主要利用“时间下脚料”学会的。

    我在一天之内是怎么安排读书时间的?清早,头脑清醒,我看严肃的书籍(哲学、数学方面的)。钻研一个半到两个小时以后,看比较轻松的读物——历史或生物学方面的著作。脑子累了,就看文艺作品。 在路上看书有什么好处?第一,路途的不便你感觉不到,很容易将就;第二,神经系统的状况比在其他条件下良好。 坐电车,我看的不是一种书,有两三种书。如果是从起点站坐起(例如在列宁格勒),那就可以有位子坐,因而不仅可以看书,还可以写字。如果电车很挤,有时候只能抓着扶手杆勉强站住,那就需要小册子,而且要比较轻松的。现在列宁格勒有许多人在电车上看书。

    ##3.1 做法

    这点做的还可以。也是利用一切时间看书。现在外出走路、做饭、吃饭的时候,听audiobook或podcast。记住,audiobook适合听一些轻松的小说,严肃的书籍还是得直接看书。如果坐电车的话可以用手机上的kindle看书,能同步注释很方便。如果车上比较挤,连一只手都空不出来的话,就听podcast好了。

    另外一点也同意。上午这段黄金时间,最好用来处理比较难的工作,或学比较难的知识。

    # 4 计划任务,安排时间

    计划的复杂性在于如何安排一天的时间。他决定,用去的时间应该同他从事的工作相称。也就是说,比方写一篇有独特见解的论文吧,占用的时间既不能太少,也不能太多。 计划就是挑选时间、规定节律,使一切都各得其所。头脑清醒的时候应当钻研数学,累了便看书。

    应当学会不受周围环境的干扰,用在工作上的3个小时应当是真正做工作的3个小时,不想不相干的事,不听同事的谈话,不听铃声和笑声,也不听收音机…… 这个方法之所以能够存在,是依靠经常的计算和检查。没有计算的计划是盲目的计划,就像某些研究所那样,光会做计划,却不去操心这计划能不能完成。

    #4.1 反省

    不同工作时间也不同,这点我做得不好。有时候会在一些琐碎的工作上浪费大量时间。比如说做读书笔记,一个小时我能接受,但是再多的话就不好了。

    我的纯时间最近变少了,走神。而且另一个问题在于我没有制定时间预算,所以会把某些完成的任务延长,心理上觉得满足后,就有了浪费时间的趋势,比如不专心。这一点得在日后的学习过程中注意,做事要干净利落。想想邢老师,雷厉风行。

    # 5 把时间分单位,把工作分两类

    应当学会计算一切时间。 他把一昼夜中的有效时间即纯时间算成10个小时,分成3个单位,或6个“半单位”,正负误差不超过10分钟。 除了最富于创造性的第一类工作外,所有规定的工作量他都竭力按时完成。 第一类工作包括中心工作(写书,搞研究)和例行工作(看参考书,做笔记,写信)。 第二类工作包括做学术报告、讲课、开学术讨论会、看文艺作品,不属直接科研工作的活动都包括在内。

    柳比歇夫有种罕见的才能——随便哪本书的作者,凡有独特的见解,他都极善于汲取。有的书,一张纸就够;某些大部头书,需要几张纸来归纳。它们的精华同它们的厚度怎么也不相称:大量的插图、表格、附页、书皮…… 除了第一类工作,第二类工作的统计也是同样的详细。为什么要这样精打细算,就比较难解释了。文艺作品的阅读花了23小时50分。有什么必要开列出来,一一计算呢!其中:“霍夫曼,238页——6小时”;“米里尔斯基论霍夫曼——1小时30分”等等。 接着是8本英文书,共计530页。 写了7封计划内(!)的信。 报纸杂志看了多少多少小时,给亲人写信花了多少多少小时。这样详细,可以说是多此一举,但我已经学会小心谨慎,避免匆匆忙忙做出结论。我相信,柳比歇夫的一切都是有道理的,不过他的道理,人家并不是永远都能明白的。要是没有好处,只会浪费时间,他总不会年复一年地进行时间分析。 然而,事情还是弄清楚了。要采用这种方法,必须知道一切有效时间,洞察时间中一切曲里拐弯的地方和空白点。这个方法不承认有什么不能利用的时间。所有的时间一视同仁,一样的宝贵。对于人,不应当有什么坏的、无用的、多余的时间。也没有休息的时间。所谓休息,是两种工作的交替,就像是正确的田间轮作制。

    与学院里的职务有关的工作,也要做个计划,参考以往的经验,把时间大致安排好…… 制订年度计划或月计划时,不得不依靠过去的经验。例如我计划要看一本什么书。根据老经验我知道,我一小时能看20-30页。我就根据这个老经验来制订计划。至于数学,我计划每小时看4-5页,有时更少。

    4 所有看过的东西,我都要仔细研究。怎么研究?如果一本书谈的是我不大了解的新东西,我就尽量做摘要。凡是比较重要的书,我都尽量写一份评论性的简介。根据以往的经验,需要做这些工作的书,可以定出一定的量。

    ##5.1 做法

    (1)之前的记录里,0.5,1这样的数字应该指的是时间单位。如果正好用时30min,就用0.5来代替。

    (1)工作分类的话,我现在只用了第一分类,还没有增加第二分类的必要。主要是直接与间接的关系。而第一分类的范围我应该再扩展一下。

    (2)在总结里,应该也多总结一些别的事情。比如和家人的通话时间之类的。

    (3)这一点感觉做得不够……不对,不适做的不够,感觉自己对于完成一向任务会用多少时间一点概念都没有啊!我没有统计自己一段时间内的工作量。一切计划都是以时间来衡量的。这一点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在于不会持续得投入时间,容易不养成急功近利的习惯……呃,好像没什么效果。坏处在于没有设定具体的工作量,很容易不专注,导致效率变低。等等,现在这么一整理,发现只有坏处!看来这个习惯得改。

    (4)对新领域,自己不熟悉的书籍做摘要。但是这点我感觉不论是什么书都有做摘要的必要,一本书里肯定有值得摘录的部分。即使是轻小说……至于重要的书,尤其是实践性强的书籍,不仅摘录,还得做笔记整理自己的思绪,比如现在这样。感觉“评论性的简介”到时没有必要,不过在向比人介绍一本读过的书时可能会有用。但现在用不到,就不用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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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6 列计划很重要,

    如果认真办事,实际工作时间对预定工作时间的误差一般为10%。需要做摘要评论的书,常常没有完成预定的数目,落下很多。兴趣往往转到别的事情上去了,欠了很多债,一下子还清又不可能,结果就完不成计划。有时候,完不成计划是由于工作精力暂时衰退。完不成计划也有外界的原因。但不管怎么样,我知道,我的工作有必要做计划。我以为,我所取得的成就,有许多是靠了我的方法。

    基本工作的时间也要计划一番:备课、生态学、昆虫学及其他科研工作。第二类工作的时间一般要比第一类多10%左右。 他完成计划的精确程度,每每使我惊诧不已。有时自然也有预计不到的情况。1938年的年度总结中,柳比歇夫写道,第一类工作没有完成,差28%:“主要的原因是奥丽雅和瓦丽雅病了,结果同人们打交道多了。”

    #6.1 做法

    思维转变:计划可能没完成,但列计划是有必要的。

    #7 年度总结

    年度总结是篇幅浩瀚的报表,整整有一本。什么都有记录。以1938年为例:多少时间用于生态学、昆虫学、组织工作、动物研究所、基塔耶沃的水果研究所;多少时间用于同人们打交道、路途往返、家务。 从这份年度总结中可以了解到看了多少书,都是什么书;各国文字的文艺作品看了多少页。一年竟看了9000页,共用247小时。 这一年写了552页学术著作,其中有152页付印出版。 每一年过去,柳比歇夫都要进行分析研究,统计学的一切办法都用上了。素材有的是——那便是每个月的小结。

    总结完上一年,就该制订下一年的计划了。下一年的计划是根据柳比歇夫提出的任务大致安排的。 中心任务(1968年)是8月份在莫斯科召开的国际昆虫学会议,我准备在会上做个报告,谈谈经验分类法的任务和道路。 他写道,哪些论文该在会议开幕前写完,在鉴定跳甲属上要做哪些工作,在乌里扬诺夫斯克、莫斯科和列宁格勒各待多少天,那几年中他的主要著作《德谟克利特和柏拉图两个流派》写多少页,分类学和进化论方面的《论分类学的未来》写多少页。然后大致安排一下时间,用他的计算单位来表示: 第一类工作 570(564.5) 路途往返 140(142) 交际 130(129) 私事 10(8.5) 诸如此类,一共是1095。 括号内是完成数字。括号内外的数字相差无几,说明他能多么精确地提前一年计划他的生活。 他在总结中吹毛求疵地记上一笔: 第一类工作完成564.5,原计划570,赤字为5.5,即1%。 也就是说,一切都相符,误差仅为1%!

    ##7.1 做法

    第一感觉就是太了不起了!我的记录并没有那么详细,但是有些记录并没有必要,比如吃喝拉撒睡这类的。我的月总结也得详细一些,周总结可以做的简单一些。月总结的时候再仔细查看记录。这样可能在总结的时候会麻烦一些,但是别怕麻烦。整理本身就是愉快的,就这么骗自己就行了。哦,对了,别忘了用excel做一些图形表格,这样看起来更直观一下。

    至于下一年的计划,实在太厉害了,怎么做到得那么精准的。我也得好好学一学,计划的时候估算一下大概用的时间,完成后再核对一下。也许一开始会很离谱,但是别灰心,在这个过称中才能锻炼对时间计划安排的掌控力。预测的时候看一下大概的时间,比如在udaci上学一门课程,大多会给出时间,我要再加上自己做笔记整理的时间。这是一天的。然后查看每天能投入多长时间,大概多久能完成就应该能有个概念了。

    #8 向自己汇报的年度总结

    年度总结:向时间做自我剖析 他不时将自己的年度总结寄给朋友们。这些总结被称为“年度咨文”。当然,这不是完整的总结,只不过是一些摘录而已。年度总结本身是归档的。既称年度咨文,其概念就很清楚:为回答朋友们的询问,他写上一封综合性的信,里面既谈到做了什么,正在做什么,也谈到身体如何。枯燥的年度总结在给朋友们的年度咨文中变了样。描绘过去一年中所有的倒霉事件、痛苦以及欢乐,都显得既愉快又严肃: ……一月份得了一次好厉害的脑震荡,滑了一下,仰天摔倒,后脑勺猛地碰到了冰上。我第一次懂得了什么叫‘失去记忆’。我并没有失去知觉,但当我站起身来时,已完全忘记我原本是想去探望一位熟人……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我甚至想,还有好处。试举先例:据说总主教费拉列特·德罗兹陀夫在年轻时特别笨,当过牧童,但有一次被重重地击了一下前额,从此之后,他才华横溢,成了总主教。不过,他是有名的反动派,这也完全可以理解,因为他是被人击了一下前额,这就是说把他朝后推了一下。要是被人在后脑勺上来那么一下(旧俄教育法),那就会被朝前推一下,这就是俄罗斯民族才华的由来。虽然由此悟出了敲后脑勺的理论和实践,但我还是决心放弃对自己采用这类措施…… 但长达数页,附有种种表格的归档的总结到底又是为谁而写的呢?他是向谁汇报工作呢?如果只是为了分析过去一年的工作,那么未必非得写出所有读过的书名不可,所有收信人的姓名,所有听过的歌剧……譬如说,记下多少卷、多少页、多少小时等数字来说明,也就足够了。从他的总结中,可以明显地感到他向某人或向某个对象做汇报的意愿。他是在汇报。那么是向他自己汇报吗?这听起来自然很动听,但缺乏现实意义,这更多的是艺术上和文学上的臆测,而不是切合实际生活的想法。什么叫向自己汇报?这需要一种双重心理,或近似喜剧性的心理:我向自己写了,汇报了,然后等待决定…… 我想,情况可能并非完全如此,他之所以写汇报,是出自分析上的必要:随着岁月的流逝,亚历山大·亚历山德罗维奇·柳比歇夫越来越感到时间的珍贵,这种感觉是每个成熟的人都有的,在他则尤为突出。他的时间统计法使他珍惜每一寸光阴,使他崇敬时间。

    ##8.1 做法

    虽然年度总结也有在写,但是只记录了一些比较重大的事情。比如跑马拉松,升学成功之类的。我应该像上面柳比歇夫那样写得再多一些,比如开心的事,痛苦的事,做得有价值的事。

    #9 无法克制兴趣蔓延

    柳比歇夫显然不善于克制自己。他经常迷上同他完全无关的东西,纠缠到同他毫无直接关系的辩论中去。伦理学的各项公设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在这方面有的是哲学专家;他又何苦去写50多页的《评劳合·乔治回忆录》——这么做实在是太过分了,是不能允许的!只有无所事事的学究才会这么做…… 有这么一句古老的谚语:一个医生,如果他仅仅是一个好医生,那他就不可能是一个好医生。对科学家当然也可以这么说。一个科学家,如果他仅仅是一个科学家,那他也就不可能是一个大科学家。当想象力和灵感消失时,创造性的源泉也就枯竭了。创造性的源泉也要求兼及旁骛,否则科学家就只剩下追求事实了。 驰心旁骛后来在他工作中占据越来越多的地位。他自己也抱怨自己无法抗拒周围环境的诱惑,但我想他恐怕也无法控制自己的迷恋。他不善于遵守自己思维方面的定量饮食制,在这一层意义上,他是一个垂涎珍馐美肴的老饕。每当他强有力的逻辑思维碰上什么具有无限诱惑力的东西时,他就无法控制自己。 可是这又如何同他的时间统计法相协调一致呢?无论如何无法协调,时间统计法成了他即兴演奏的乐器,用这乐器,他爱演奏什么就演奏什么。

    责备柳比歇夫分散精力的好友们,自己也津津有味地读他的“不相干”的著作。而对我来说,最有意思的正好是他分心去写的那些东西。那些东西往往出人意料、引人入胜。它们经常揭示某些东西。例如他对论阿蒙德森42的那本书的评述或对施利色堡的囚徒尼古拉·亚历山德罗维奇·莫洛佐夫43文集的评述,他关于维尔高尔44《人或兽》这部长篇小说的思索,都莫不如此。他的专业性的著作我看不懂,我看得懂的正是这些一般性的著作……或者是包含在他专业性著作中的那些一般性的东西。

    允许诗人做的事,不一定允许科学家去做,绝不允许他失去自我批评的能力。他必须分辨结果是成功的还是失败的,工作是需要的还是不需要的。到底是失败还是胜利,柳比歇夫创造并不断修订自己的时间统计法,他节约时间,都不是为了以后把时间浪费在自己入迷的事情上。在某种程度上,他破坏了自己的时间统计法。时间统计法没有能控制住他,没有进行抵制。他的时间统计法像过去为他的长处服务一样,开始驯服地为他的弱点服务。 ……但如果柳比歇夫从某时某刻起,只能以这样的方式去工作,那又有什么办法呢?他渴望对令他激动的事物做出回答,这已成为他出自天性的要求。为什么他就应当强行克制自己?他想尽可能充分地把自己理性中的各个方面,把所有使他激动的东西,体现在自己种类繁多的著作之中。有时他认为道德问题比学术问题更为重要,因而他不能撂在一旁不管。

    那他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应当这么做吗?这可是没有一点逻辑性。柳比歇夫的生活是按时间统计法安排的,时间统计法要求他干什么都要合乎逻辑,给他提供最合理和经过深思熟虑的决定,帮助他挑选最有利的方案,哪儿还能找到比这更好的谋士!但在一种情况下,时间统计法不起作用,那就是当柳比歇夫违背自己的利益去行动的时候。时间统计法在矛盾面前无能为力。对于逻辑性不强的事物,时间统计法可以用逻辑性强的事物来与之抗衡。现在根本没有逻辑性,于是一切都违背理性了。时间统计法提示柳比歇夫这么做,柳比歇夫却偏偏那么做,似乎存心挑选对自己最不利的、预先没有估计到的方案去做…… 为什么?我恍然大悟,根本没有必要去寻找这个问题的答案。这个问题是不合情理的,是愚蠢的。无须再去探索。到底我总算明白了,这是无法解释清楚的。这是掘不动、挖不透的花岗岩层。 了解一个人——这就是要看到他的矛盾。 我明白倒是明白了,就是解释不清楚。明白和理解可不是一回事。然而这些矛盾并未削弱他的力量。他对生活、对自己、对科学所做的种种思考并未减少他的积极性。行动的渴望在增长。思维在督促着他。他不怕别人向他询问他那不知疲倦的写作和他那精力充沛的活动,其意义何在。有一点他知道得非常深刻,而且曾多次向别人说起过:谁同现实妥协,谁就是对未来没有信心。 话又说回来,这一点也并非总能帮他的忙。他很想什么都不管,什么不相干的事都不去思索,仅仅从事自己主要的、唯一的老营生。他很想向现实妥协,不去关心现实。可是他无论如何也做不到,他被撕成了碎片。他的心灵出现了裂纹,这是很折磨人的。更使他痛苦的是,他不知道他是在履行自己的职责呢,还是在违背自己的职责。他是在牺牲自己呢,还是在逃避战斗……

    ##9.1 反省

    我也有这样的毛病,控制不住好奇心,总想知道更多的东西。想要写小说,想要跑步,想要健身,结果反而占用了第一类工作的时间。但是上面也说了,这是人之常情,所以还是不能太苛求自己。相比你也不愿意让自己成为一个即使有一个板很长,但其他板都很短的木桶。如果没有广泛的兴趣,那人也就无趣了。

    #10 守则

    除了时间统计法之外,他还有几条守则: 

    1.我不承担必须完成的任务; 

    2.我不接受紧急的任务; 

    3.一累马上停止工作去休息; 

    4.睡得很多,10小时左右;

     5.把累人的工作同愉快的工作结合在一起。

     这几条守则不可能要求人人去遵守,这几条守则是他个人的守则,是按自己生活和自己身体的特点拟订的——他好像在研究自己工作能力的心理特点,在研究最适合自己工作能力的日常生活制度。 他几乎从未抱怨过自己没有时间。我早就注意到,善于工作的人,时间总是够用的。不,最好还是用另一种说法:他们的时间要比别人多些。我不由自主地记起康斯坦丁·格奥尔基耶维奇·帕乌斯托夫斯基50在杜布尔塔如何长时间地散步,津津有味地讲开了他自己有趣的小故事。他似乎无所事事,因为他从不来去匆匆,从不说自己忙,然而他却比我们任何人都干得多。什么时候干的?不知道。

    ##10.1 做法

    这几条都不错,可以尝试,尤其是第四条。为了学更多东西而缩减睡眠不是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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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1 写信

    可是在一件事上他却一直很“大方”,那就是写信。我不谈给亲友们的书信,不管这些信写得如何详细,内容如何丰富——这是完全可以理解的。我指的是事务方面的书信和学术信札。学术信札中,有的长达10页,有的甚至20页、40页,密密麻麻,用打字机打的。在这些信里,他对寄来的学术报告和手稿提意见,评论书籍,对各种论文进行分析。向他请教的,什么问题都有!不管是关于泰雅尔·德·夏尔顿、通灵术、机体适应问题、开天辟地以前的大自然、昆虫的名称、戏剧、人口学,还是抹香鲸……都来征求他的意见。

    然而,糟糕的事正在一步步逼近——他怎么舍得白白浪费这么宝贵的财富呀!不将它用于公共事业,而用在某一个人身上,这个人往往还是他不太认识的。他的某些书信完全是现成的文章,马上可以付印;另一些书信则包含了大量素材;他把自己思索、考虑和观察所得,分赠他人,而且把这件事做得认真、详尽,似乎这是他的职责所在,是给他指定的工作。这样,花费在这方面的时间就非常之多。好吧,就算你驰心旁骛,写上几篇关于历史的文章,那毕竟还是文章啊。这可是私人通信,对方看过就算完了,别人谁也不会去看。 这既是分散精力,又是一种矛盾。一点一滴地抠下来的时间,一下子都浪费在写信上,结果又引来了大批复信……在通信人里边,还有些丧尽天良的人:抓来就用,白占便宜。 如果我们按常规去判断,那么情况就是如此。但柳比歇夫有自己的一定之规。信上有地址,有人在等回信,并不是笼统地像需要文章和书籍那样需要他的回信,而是有某个具体的人在等他的回信,这对柳比歇夫来说,是比时间还要珍贵的。一个真正的医生能为一个人,为一个病人而竭尽全力,柳比歇夫也是这样,当有人需要他的时候,他可以献出一切。不管他多么珍惜时间,他也能把它贡献出来。在他身上没有那种吞噬一切的、除了科学没有其他的着迷现象。科学、学术活动不能,也不应当是最高的目标,应当还有比科学、比时间更为珍贵的东西……

    写信是柳比歇夫实际能够给予人们的一种小小的帮助。由于有可能帮助人,他变得十分慷慨,他忘掉了时间,不惜一切,全力以赴。他的评语实际上是一篇非常详细的评论。他无私、无偿地做这些事。他分析错误,找出可疑之处,进行论争;他还做编辑的工作——改正错误、指出问题、提出建议。不太认识的人、完全不认识的人来向他求教,他也不拒绝。

    ##11.1 做法

     对我来说的话,就是写笔记,写日记。以前没怎么在这两项上花过时间,现在直到好处了,要好好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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