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眠了,其实也不是失眠,睡了,又醒了。
我想写些东西来祭奠一下陪我很久的这只狗来着,可心里实在太乱,疏通不得。
只是一条狗,很简单的一条狗。看《一条狗的使命》还会掉眼泪,可是它死了,我只有一股难受劲。
许是近来诸般杂事纷至沓来,堆叠出绵延泛滥的悲伤,连为它掉个眼泪的时间都挤不出,况且医院里的病人还需要陪护。
什么东西,在心里都排着号呢,第一重要,第二重要……许是这条狗,也就无关紧要。
可偏我还生出股矫情劲来,为它强做悲伤。
也不是强做,入戏太深都能为书里的人心口疼上一阵,况且这只陪我很久的狗,我该是难受的。
都忘了它有多大了。大概开始养它的时候我的第一个本命年还没到,如今怕是有双手之数了。
换成人类,已是耄耋之年,算是寿终正寝。
被我父亲埋到了老院子里的合欢树下。
我去上学之前记得它还看我来着,那双眼。
如今堪堪一个月,回想起来似乎带着些主观情绪,那双眼睛里,满是不舍。
许是它也知道了它大限将至。
眼泪这几天了是一滴没掉的,写着写着又酸了眼睛。
还是没掉泪。
我渲染不出我的情绪,也觉得半夜写这些东西没所谓。
可好歹十年,即使从初中开始住校,也不能否认在我回家时它的叫声和摇尾巴的动作让我感到了开心。
我该留下些什么,毕竟十年,我撑死有八九个十年,而它只有一个,且是它的一辈子。
也很遗憾,它没有名字。
也罢也罢,愿你往生安好,六道轮回看你因果善缘,也许下个轮回,我且做你身边看家护院的一条狗,虽然我很想文艺范儿地活成一棵树。
--2017年10月2日,凌晨四点,平安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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