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是人类文明永恒的主题,所有的书都是由“字”组合而成的。当“认字”与“读书”作为一项基本功被国人普遍掌握时,文化传承就有了最可靠的载体。
“先认后读”决定论:
“先认后读”决定论,意在阐明“中文古法教学”中关于先让蒙童过“认字关”后,再使其读书(经)的客观事实。在中文教学经验上,今人的高明之处不会超过古人,所以只需明示古法教学经验出处让今人虚心学习接受即可
此举意在提高今人中文教学效果,别无他意,毋需争论。【此处所提“认字”的标准是指看到“字形”把“字音”读对即可。今人对“读书”、“学习成绩”、“ 开发智力”、“ 静定训练”、“自学能力”等多加强调,而对“认字”则多流于忽视,殊不知蒙童只有过“认字关”后才会全面生发出上述能力。所有的书都是由“字”构成的,基本字量不过几千字。今人“轻认字”一事由来已久,由此而产生的流弊甚深甚巨。】
汉字是打开中国文化宝藏的钥匙,钥匙拿不到手,宝藏打不开。故向亿万民众普及高效认字技术才是解决中国教育问题的关键所在。
从幼儿园到大学毕业用十几年时间认得约四千个字。这种中文水平只能看懂文化含量不高的日常报纸,连《三国演义》原著都看不了,遑论其它。
原因很简单,“认字周期”拉得太长了,孩子自小就没有建立起对文字的深度敏感,导致孩子是在没有强大阅读能力、中文程度普遍低弱的情况下度过了十几年的学校生活。中文作为工具学科--百科之母,学习其他科目的能力皆来自中文。“认字量及字的扎实程度不够”导致阅读能力弱、中文程度低。中文程度低,学好其它科目的可能性就极小。
约二十年前,有文化前辈们倡导了“儿童经典诵读”工程(儿童读经),参与者众,其方向性与高明之处自是不必言说。但是,实践操作“儿童经典诵读”教学过程中,同样忽略了“认字”问题,教学上忽略“认字”的弊端在十几年后的今天已经全面显现:孩子认字量不够、不愿意看书、没有阅读能力、进入体制学校没有优势、对读过的经典已无兴趣、厌恶学习等等。
若让认字量极少的孩子去读他大部分字都不会认的书(经),对孩子而言产生的压力是极大的,结果是可想而知的(把这种教法可以概括为“不认强读”)。
不认得几个字的孩子在老师带读的情况下,用手指着书来念(指读),这种情况下孩子表面上也能把书背下来。
此种情况下的会背属于“由听会背”,属于听经的效果,娑婆众生耳根利,“由听会背”实属常情,严格来说还不能真正算作是“读经”。
这种情况下孩子很大程度上没有真正得到“熟读成诵”的训练(于此精微之处业内人士不可不辨)。
孩子“由听会背”很容易让大人产生孩子已经认得书里字的错觉,真实情况是孩子只可能认识少量极高频出现的字,绝大部分字处在“似认非认”状态,文字敏感建立不起来,结果是孩子长期不能独立完成读书(经),阅读能力无从建立。
即便是有极个别聪颖的孩子(或有认字基础)长期在此教法下,也认了不少字,但是严格来说这种认字量及认字的扎实成度远远不够,支撑不了自身的阅读与学习,此种程度效果作为支撑当前“熟读成诵”教法高明的依据,份量还是远远不够的。
【“不认强读”时在孩子的视觉内出现的是一片字,是模模糊糊的,同时看一片字,是形成不了对单个字形印刻记忆的。故业内常有家长反映:自家的孩子读了好几年经不怎么认字,这种现象是不能轻视的。
(举例:假定让儿童读100字的内容,其中只有一个字不认识,其余99个字都认识,这种情况去读可能产生一些“随文认字”的效果,如今我们让儿童所读之内容,有百分之八十的字是儿童不认识的(甚至更多),这种情况怎么会有“随文认字”的效果呢?让儿童去读一段内容,其中若有80%的字不认识,这种教法对儿童会产生极大的心理压力,流弊无穷。有谁看见过大人去读80%的字都不认得的书,用这种方法教孩子行吗?肯定不行。
约二十年前我们开始反省学校里的诸多教学误区,十八年后我们急需深刻反思当前“经典诵读”教学上的某些误区。依据古籍文献记载,古人让孩子读书前是非常重视“童蒙集中认字”的。
1674年康熙年间蒙学教育大家唐彪先生所著《家塾教学法》,下卷第二个标题“童子最重认字并认字法”一文,就记载当时的私塾先生因忽略认字问题而使学生在熟读成诵上一塌糊涂的真实案例,清代尚且如此,今天更是不能避免。
古人整理成书的《十三经不二字》、《十三经集字》等书,即是把这些不重复的字做成字块教具让孩子认字用的。
笔者近日得到清朝康熙年间成书的《养蒙针度》一书,作者潘子声先生整理出不重复的字8247个。逐个字解字及告诉今人如何制作字块教具来用
“先认字后读书”非一己之言,这是一个不以任何人意志为转移的客观规律。很遗憾,这种客观规律在今日尚在不必要且无休止的争论之中,尽管这种争论有着时代的烙印。或者是因为“人各有心,心各有见”。或者也可理解成“见仁见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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