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巧,这个周六是4.1号。
很巧,与兄弟姐妹约了去安泰园探望,是在这周六。
很巧,从安泰园回程收到祥老师约读信息,是一篇悼文!
于是,送走休息半日的室友,我扎进了录音电脑前。
说扎进,是没想到公司附近有施工的杂音,在周末显得特别的响,于是果断把设备关进了之前讨来的大纸箱里,高度只能搁一张凳子,凭着电脑屏幕的亮光,坐在地上的一块瑜伽砖上,开始了这篇文字的录读。
如此肃穆的文字,我只能在“小黑屋”里读,不能掺杂任何声音,连我抽噎的声音都不应该有……哪怕我是泪流满面的模糊着双眼的在录读!
果然后期一处理,声音里哭腔减了许多,听下来暗哑、短促、不连贯非常明显,一边回听着一边擦去口水杂音,不知不觉我坐了两个多小时,成品还有许多不如意的地方,时间有限,得接娃了。
其实午饭时粗看悼文,就数次浸湿眼角,因为,文中许多场景,在不同的时空身有亲历……怎能不勾起泪水涟涟。
霹雳惊雷炸响时,我也是接到类似的通知得病电话,从此陷入对Ca这个字眼儿恐惧中。
对于奇迹的幻想,我们也有过,而且随着当年老爸看似健康的精神头儿,我们甚至以为死神已经与他擦肩而过。所以我妈至今还是念叨,为什么某某某跟你爸一样,人家咋还好好的活着呐?
所以,我们都只能说老爸命不好,运气不好。那从他身体里被摘下来的坏东西的繁殖物,还是死死地缠住了他,根本不会因为我们亲眼看了就幽魂散尽。
受病魔缠身的人,求生的欲望何其强烈,老爸如此,姑妈亦如此。
老爸一直指望着姑妈回来带他去更大的地方求医,所以总问我“大孃孃什么时候回来”……姑妈一直跟我聊报纸上说的肝移植非常有效,她愿意花这个钱……
他们,都渴望着奇迹……知道他们内心渴望的我,无能为力,无能为力呀!
只有爷爷是倔强的,他好像不渴望,熬着灯油,脸朝着墙壁,不理睬任何人,他也要吃过东西,可能他觉得冰的东西能镇住疼痛,他要着吃,一反常态……
不能想,但是不可能不想,尤其是在录文的时候,一方面是为祥老师真情实意的念着哥哥而泪目,一方面想起了当日自己最亲的人受过的同样的病痛的折磨。
还有,还有就是感慨手足情深,对照之下,痛惜父辈们为什么在活着的时候不能如别人家一样,彼此尊重、互相爱护,做真正的相亲相爱一家人呐?!所以,也有一份揪心。
三年大yi,活着,就不错了。
室友晚上突然情绪低落,大概二模有心理落差。相互又在交流中抹泪数次,劝慰只是一点点,没关系,还有机会。
此刻醒来,听她呼吸均匀,倒也稍稍安心。
比起健康的活着,这些真的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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