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罗的父亲因病去世了,下午三点左右前去悼念。碰到振平在那帮忙,他似乎十分认真地说:“你咋瘦了?”,我不管他问话的含义有几层,笑着回答:“瘦了好么,有钱难买老来瘦。”
今年以来,亲朋好友们问这个话的人比较多。其实自己知道,原本就是个黑脸瘦人。去冬今春因为忙碌和操心比较疲惫,加之不太服夏,自入六月以来,让太阳毒辣的一晒,就更成黑头包公了,所以又黑又瘦,自然是一副憔悴的样子。亲朋好友认为瘦的比较明显,因而关切询问。但自己多次上秤,体重比正常时仅仅减少了一两公斤,仍然保持在64~67公斤之间,实在算不得什么。
但我能看到自己憔悴的样子。我是不会心疼这个家伙的,有没有其他人心疼,倒是有些在意。
几年前罗母去世时,曾去耀县水泥厂家属院那边去祭奠,那一天的情景始终不能忘怀。走了许多的路,说了许多的话,还憧憬了不远的将来。一切都是那么的清晰。但及今思之,恍若隔世。澿然泪下时,唯恐人知。
如今罗父驾鹤西去,是在秦岭小区设祭。知罗父此前已现痴呆症状,享年八十有四。当初为房产纠纷事,曾去过他的老家,也曾与罗父当面叙话,仿佛就在昨天。谁知天命难违,竟撒手人寰。安慰小罗说,也算老丧,节哀保重。
人有时候比较单薄。和几个前来悼念的朋友胡谝,说到有些吃公家饭的人刚退休,还没拿上几个月退休金便一命呜呼,甚觉遗憾。我想那也比有些农村的青壮年遭遇横祸或者病亡要強多了。所谓人的命天注定,其实是无法解释和接受那些半途而去的人的命运。记得生活中亦有人比较沮丧,对生命的长度预期悲观。体恤关爱之余,犹有取长补短之善念。祈求上苍赐福,跨越所谓门坎吉祥平安。
人来这世间一遭不仅短暂,而且悲欢离合在所难免。但只有特别的人,才相见时难别亦难 。有人今日一见,不知何时才能再见。
所以要特别珍惜,所以要感恩遇见。发出这些慨叹,都有一定渊源。与死生有关,与经历相伴,或许还与某些刻骨铭心的记忆紧密相牵。
或许,这一切又都是无谓的执念,无奈的渲染。山穷水尽失前路,东风无力百花残。吃不下的晚餐,睡不着的夜晚,我的日更既好笑又羞惭。
因为过去,因为今天,而且还有一个明天。此刻一个人静静地呆在桌前,好想知道后天或者大后天。星星亮不亮,月儿圆不圆?还有歌声甜不甜,远处远不远?
惦记明天,看日出最佳的时间段,有没有严冬的那种温暖,它的光芒是不是特别灿烂?还有那正午的树荫,有没有往昔凉爽的空间?假若有人送一盒巧克力蛋糕,还是不是香甜?明天呀明天,为什么如此的牵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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