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几天后,就进入春运高峰期,林峰退了出租房,拿到了出租房的押金,和王国良结伴出发去南方某省城。
在约好的地点,王国良在他的省城朋友那里,拿到了两张回家的高价火车票,然后来到人山人海的省城火车站。林峰看了火车票上的出发时间是凌晨三点四十五分,因为是临时增开的普客列车,所以都是深夜出发,不和正常列车抢时间。
深夜的火车,林峰要在省城火车站等七,八个小时,而此时的火车站广场人满为患,回家过年的旅客从四面八方不断地涌进广场。林峰和王国良在人流中穿来穿去,想找一块露脚的地方休息。找了老半天,好不容易在人行天桥下面找到一块容身之地。林峰找来两张旧报纸铺在地面上,和王国良两人席地而座。
天桥下面坐满了人,他们都是急着赶回家过年的旅客,和林峰一样都是深夜的临客车,要等十来个小时,这些来自五湖四海的旅客,都是到南方来打工挣钱的,一到过年春运高峰期,开始了艰难的回家之路。到了夜深的时候,天桥下的旅客由于疲劳慢慢地开始打瞌睡了,这时候,广场上的扒手开始行动了,他们把目光瞄准了那些瞌睡的旅客。林峰和王国良坐在报纸上,也熬不过瞌睡虫的困挠,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当临客列车快要出发时,王国良摇了摇林峰:“林峰,我们该去火车站广场排队进站了。”林峰从迷糊的睡眠中醒了过来,揉了揉眼睛问王国良:“王国良,现在几点了。”王国良拿出洛基亚手机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回答:“快三点了,林峰,我们是三点四十五分的火车,排队进站还要半个多小时,该走了。”林峰站起身来去找行李包,发现包不见了急忙问:“王国良,你看见我的行李包没有?”王国良回答:“林峰,你的行李包你自己管着,我哪里看见呢。”
林峰四处找了找后沮丧地说:“坏了,我的行李包被小偷偷走了,那里面还有几百元钱哪,该死的小偷。”王国良责备道:“林峰,你咋搞的啊,钱怎么能放在行李包里呢,你不知道火车站小偷和扒手多吗?诶,好不容易从周老板那里讨回一点押金,又让小偷偷走了,你这年当真不要回去过了。”林峰心情沮丧地说:“今年真是囧到家,倒霉到家了。”
王国良问:“林峰,你那张回家的火车票还在不?”林峰听王国良这么一问,敢紧摸了摸上衣口袋,发现那张火车票不在身上,他急得额头上直冒冷汗地说:“王国良,火车票不在身上。”王国良说:“林峰,你怎么搞的,花高价买的火车票,你把它弄丢了,你想在省城火车站过年吗?”
林峰急得满头大汗,这时候把火车票弄丢那可真回不了家,花多少钱去找“黄牛”都买不到票了啊。“怎么办,王国良。火车票放在行李包里,被小愉偷走了。”王国良急道:“林峰,你真是太粗心了啊!连火车票都不管好,诶。现在去买票是肯定不行了,这样吧,你先跟我混进火车站再说吧。”林峰此时急得六神无主,也只有依王国良的办法行事,先蒙混过关进了候车室上了火车再说。
林峰空着双手和王国良到站前广场,跟着长长的旅客队伍排队,瞅准验票员不注意的瞬间,跟在王国良后面混进了候车室。林峰一进候车室就象做了贼一样,观察着车站里查票的乘务员,生怕走到他面前来查票。林峰跟着王国良混上了开往家乡的临客列车后,没有火车票,有座位也不敢去座,怕列车上的乘务员查他的票啊。
林峰找到两节火车的连接处,那里有卫生间,当看到列车员查票,他便躲进卫生间躲查票。林峰尴尬到了极点,身上连买方便面快餐的钱都没有了,肚子饿了得强忍着,一直忍到列车开到家乡火车站。
下了火车,林峰和王国良到出站口时被乘警拦住了,被带进了补票处。“从哪里上的火车?”乘警问林峰。“在ⅹⅹ站上的火车。”王国良替紧张心虚的林峰回答。“补全票,一百八十五元。”乘警对林峰说。林峰没办法只得向王国良借了二百块钱补了全票,乘警才让他出了火车站。
走出火车站,外面下着鹅毛大雪。雪花飘飘,寒风刺骨,穿着单薄的林峰冻得瑟瑟发抖,可又拿不出衣服来御寒,一下子就冻得脸色发白,嘴唇乌青。林峰不停地哈气跺脚,用运动用增加热量,驱走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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