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夏秋冬,转眼又一个轮回。
桃花再次盛开,邻家幼孩儿已近两岁,黑发明眸,圆脸粉腮,萌虎一般,惹人怜爱。
驿旁两家已十分熟稔。驿丞为稚子取名“虎”,并认为干儿,常抱萌”虎儿”立于树下,观桃花,念叨他的“干娘”和“干兄弟”。
对君儿和亲儿的牵挂,使他爱乌及屋,与邻家来往更密,关照更甚。
当然,付出即有收获,虎儿“干爹”二字叫极熟极甜,直把他叫得不知今夕是何年。
时光如梭,又是一个冬天。虎儿是愈来愈强壮,愈来愈喜人。
却在一日晚上,他正忙驿务间,老娘跑来告知,老邻早晨把虎儿和门钥交予她手,说是去趟某村,当晚即回。如今夜色已晚,却不见她回还。
驿官忙完手头事,赶去邻家,却见烛台下一封书信,酷似君儿手迹:
今将虎儿托付于你。还望相公好生照看,将他养大成人。
我此去天涯吃斋念佛,一乞婆母增寿,二乞孩儿平安,三乞相公顺达。
我自会保重,勿念。“
君儿?老妇?固然行止有些相似之处,但声音和容颜相去甚远。莫非君儿和老妇有何渊源。
大惑不解间,想起虎儿眉眼间确与妻有几分相似之感。只是昔日碍于他有爹(被抓壮丁)有娘(另嫁他人),不曾作他想。
如今知是自己骨肉,不禁又惊又喜,感极而泣。只是,他的君儿——孩儿的亲娘,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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