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写的一篇简书内容丢失了,让我有点儿难过,今日再接再厉,再写一篇。
今天上午带着女儿去练吉他,中午回来做的披萨吃的。然后两个孩子看了几个小时的电视。我觉察了一下,在管理孩子看电视的问题上,我有些软弱,不像孩子妈妈那么坚持,说看多长时间就看多长时间;我这个软弱是不是跟父亲对我的态度强硬有关呢?
我对父亲没有好感是深入骨髓的,在那个贫乏的年代,到了八九岁才买了一个很小的黑白电视机,痴迷于动画片《圣斗士星矢》、《八仙过海》等片子,而且这电视台播放跟这个网络播放完全不同,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没法重播。我印象中,父亲有种见不得别人开心的‘病’,过去了这么多年之后,我更加深以为然。在我看的最最兴致正浓的时候,父亲上来一个动作,就是直接把电视关了,顺便喷出他习以为常的咆哮体——“马勒戈壁的杂碎,我让你看看看,就知道看看看,就知道喝老子的血。”
然后整个头皮发麻,整个懵逼掉了,完全弄不懂父亲在骂什么?小孩子嘛,喜欢看电视很正常的吧,而且那么小也干不了什么重活的。母亲比父亲要明事理很多,但是她也那父亲无可奈何,母亲受不了的时候,会阻止父亲的谩骂,但是往往会激发父亲更大的愤怒。于是战争升级,最后的结果是,父亲以失败告终,因为母亲会以命相搏;大约母亲这么多年能够停留在他们之间的关系里,也是源于在他们的战争历史中,母亲总是以胜利者的状态存在着吧——尽管她瞧不上父亲,尽管父亲不作为,整天谩骂,也让我感到厌倦,但是在最核心的精神核心里,他向母亲屈服,也造就了母亲的某种自大或者全能自恋感。
母亲总是告诉我她无所不能,甚至一度我总以为母亲要是读书的话最差也要干个县委书记职位,甚至我和妹妹加起来都比不上母亲的才华。这当然是我对父亲不作为的极度扭曲,这扭曲的力量又投射到母亲那里更大的全能自恋。从原生家庭的结构上,我就是一个极其分裂的角色,而且又是长子,怎么可能不扭曲不分裂。
这个以命相搏,我也在潜意识层面完全继承了母亲的游戏规则。我总是预先判断一个所谓我可以相信的兄弟,于是在这浅显的相信之上,我也玩以命相搏。
第一次,在济南和发小喝大酒,被打得头破血流,差点儿毁容,由此也产生对人性的质疑,小命差点丢了,在宿舍休养生息了一个半月,极端的一个半月。
第二次,在威海和同事喝酒,预先交往了一个好兄弟,喝大了酒为他两肋插刀,结果脚踝被打肿了,在医院躺了一个半月,到现在还留有后遗症。
第三次,在海南,时隔十年之后又遇到之前打架的同事,喝大了酒,差点儿又出事,幸亏我交往的一个女同事,讲义气,没有先离开一直照顾我,否则肯定要吃大亏。
第四次,在海南,和玉哥好兄弟一起玩耍,遇到一个性情相投的女老板。可能是喝多了酒说了许多不该说的话吧,女老板想把丢在告诉公路上。最后还是玉哥照顾我,一直把我送到酒店,才落得相安无事。
都说事不过三,但是生死一念之差就经历了四回,教训深刻。这是母亲和父亲之间‘以命相搏’的游戏闹剧,言传身教给我的所谓精神贪念吧,我总想以身试法——可能潜意识里,我就是想死掉的吧,想活出父母亲没有活出来的‘所谓闹剧’,那种自己骗自己的游戏。
我终于幡然悔悟,再也没有因喝酒闹出事情了,差不多有三年了。
而年前12月份母亲过生日,我又喝大过一次,一次喝了一斤高度白酒,在自己家里,大约是借着酒劲——所谓酒壮怂人胆,来完成我与母亲的分离吧,我实在是太怕他了,甚至母亲有意无意的把我当成父亲来培养——她只是想培养我能挣钱,只需要挣钱就行了,她的话该听得还得听。
话说,母亲那次生日聚餐前,也正好是我们夫妻结婚十周年嘛,我就张罗着到照相馆拍一张全家福,张罗了四五次,就是没有成行——我从母亲那暗淡的眼色里观察到,母亲根本就不希望我们全家去照相,甚至不希望我对媳妇好,不希望我拥有幸福的家庭。这种幸福感是她不能体验过的,她有些排斥这种感觉,就像一个人在黑暗中呆的太久,突然看见光会觉得刺眼。
顺便说起我谈过那个恋恋不舍的女朋友,独立自主、美丽大方,甚至再认识我之前就自己挣钱买了房子,只是因为装修的问题——我才明白母亲在潜意识里并不会把最好的留给我,因为她也是带着匮乏长大的;就像我在海南辞职的时候,发自内心的问过我自己——就这么认真的工作一年二十几万,也算衣食无忧,给老婆孩子最好的生活保障,我愿意吗?我告诉我自己,我不愿意,我就像为自己活一次,哪怕吃糠咽菜,我想只有救赎过自己,才能去救赎别人。
其实,我谈那个女朋友,特别独立能干,往国外做贸易服装挣了些钱买了房子,后来投奔母亲去威海后又学习了理发开了个理发工作室。
想起珍妮老师讲述过得大哥的故事,将珍妮老师抓在手心里,用心的呵护着;甚至也包括我妹夫,也是在妹妹博士男朋友分手后,用心呵护着;我实在痛恨我自己的巨婴症,我几乎没有独立的思维结构,除了母亲不断灌输给我的对金钱的恐惧和挣钱的欲望,其实我并不知道我该追求啥。
就像写作一样,我只会用情绪的句子写着——小美同学像是梦一样无意中撞进了我的世界;梦总是要落地的,那时的我并不具备将爱情落地的能力。
于是,母亲从老家找了一个泥瓦匠来装修房子,结果是一塌糊涂——和我的巨婴般的内心一样。从某种层面来说,小美同学真的和珍妮老师真的有相像的地方——真诚而不拘泥,勇敢而不偏执,敢爱也敢恨。我们的分手是必然的。
只是在分手后,母亲一句话总结了我的爱情,她嫌弃咱们没有钱,即使结婚也会离婚的,早分的好。这算是母亲对我的祝福,当然也是诅咒。
所以在我复盘我的命运之路时,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依然无法改变命运的路径。
很多同学,会抱怨自己的孩子在长大过程中,没有父母帮忙看护;我其实是有这先天条件的,母亲一直跟着我照顾我,像是小夫妻一样;更甚着说,我也宁愿像他们那样,我的母亲也无法帮我看护,这样我就可以进行自我成长了呀。
我总结的结果是:命运的改变,一个是来自一个强有力的外力,即伴侣的能量交换,比方说遇到珍妮老师这样的,可是根据能量守恒,没有天上掉下来的馅饼,都是家庭或者个人成熟后付出价值的结果,所谓锦上添花,这是小概率事件;另一个更大概率事件时遇到一个跟自己相当的,甚至比自己差点儿的,这时候就不要怨天尤人,不要期待奇迹发生,而是要脚踏实地的一步一个脚印的走出来,不要期待有多么大的成功。
在这个复盘之下,我开始明白我要做的事:就是尽量的把这个小家庭照顾好,将孩子健康责任的养大成人,对老婆好,让孩子感觉爸爸是爱妈妈的,这个家庭里是充满爱的,是充满希望的。于是我下午只做了两个菜,一份西红柿炒鸡蛋,一份白菜炖粉条。然后我看孩子有些睡衣,我安顿到床上,盖上被子。菜做好后,又蒸了四碗白米饭。然后开车去接老婆下班,我要尽我所能的让她感觉到一点幸福。
这是我当下正在做的事——至少还有爱。
爱在眼前,爱在细碎的生活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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