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一个辞旧迎新,可以总结与回顾的日子。
每当这个时候,便有一种强烈的孤独感袭来。
回想这一年,如果说有什么成就,真的想不出来。或许,是终于没有负债了?
再回想起这一年,要说最令我触动的,竟然是刘韬。
他的消失与出现一样突然,让人猝不及防。
我一直没有舍得删掉我们之间沟通的信息,后来手机坏了,所有信息也没有了。
事情出来之后,我微信上质问过他一次,他只说,相信他的人自然会相信,不信他的人,他也没有必要解释。我说,我不知道事情会闹得那么大,也分不清楚孰真孰假。他说,本来也不管你的事,不用多想。我说,感恩他在工作期间对我的指导与照顾。他说,相信我的工作能力,祝福我。我也祝福他,请他保重。
我问自己,相信他吗?我其实更相信他说的那句话是为了可以有多一个人为他辩护,他是为了保护自己。我的直觉告诉自己,他没有说实话。也许,他也没有勇气诚实地面对自己。
只是,我又有什么资格什么立场去逼他呢?说到底,他还是我上司。
我后来再也没有联系过他,哪怕三联的报道出来以后。我也曾想过再次质问他,但是,好像没有什么必要,真相就是,在于你相信什么,在于他相信什么。
我和他是同一天到基金会的。想起刚见到他的第一天,他约我在会议室谈事情,告诉我他对基金会的工作和想法。因着之前有人曾跟我说过他的小道消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我对他多了一份警惕。在他大谈特谈对工作的各种规划和想法时,我冷冷问了一句,你打算在这里待多久?心里想着,你要玩个三两个月,就不用大谈特谈了,也不要想着要做什么改变,搅动一摊浑水,后面也收不了场,对留下的人就是一种伤害。与其这样,还不如做做样子得了。他愣了一下,回应,十年。为什么是十年?我认为,要了解一家基金会至少需要十年。
基金会是什么,为什么了解基金会需要十年?我也不懂,但是默默记下了这个数字。
谈完话,他说带我去见谁谁谁。我跟着他,他腿长,走得快,在我前面疾速前进。我跟在后面,只顾赶路。谁知他突然回过头,偷偷问我,怎么去到那里?其实他是路痴。哎,看他走得那么自信,还以为目标很明确。
接下来,就是我们不停地忙碌。填坑,规划新工作。
基金会只有三个员工,我们建了一个三个人的小群,每天在里面沟通各种工作。在这里,我觉得安全,踏实。
处理彩虹事件,他要带我去,另一个同事有一些芥蒂,但在有些犹豫的情况下还是勉强同意了。
我有一点兴奋,工作到现在,这大概是我职业生涯最精彩的时刻了,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需要现在不同的立场,沟通、协调,还要咨询律师,找法务。这在我以前的工作中是不可能接触到的。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