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都不能代替你思考,要紧的是深刻地做自己
一个人懂得太多就会发现,要不撒谎很难。
对某人谈他不理解的东西是徒劳的,哪怕你告诉他,他也照样不能够理解。
任何人不能替我思考,就像任何人不能替我戴帽子一样。
只有非常不幸的人才有怜悯别人的权利。
我的理想是沉静。
强迫自己按既定的顺序去思维,对我来说是一种折磨。
几乎我的全部著作都是我对自己的独白。我所说的种种事情都是我与我自己的密谈。
幽默不是一种心情,而是一种观察世界的方式。
使精神简洁的努力是一种巨大的诱惑。
假如某人仅仅超越了他的时代,时代总有一天会追上他。
我的心灵始终粘在一起,为了敞开内心,我每一次都不得不将他们撕开。
其实,一个男人的梦想几乎是从来不会实现的。
一个人能够看见他拥有什么,但看不见他是什么。
要是人们某些时候没有做蠢事,那就不会做成聪明的事情。
我们正在与语言搏斗。我们已卷入与语言的搏斗中。
我确实靠钢笔进行思维,因为我的头脑经常对我手写的东西一无所知。
我相信我从未创造过什么思想,我的思想总是从其他人那儿获得的。
不要玩弄深埋在他人心底的东西。
有时,思想也在为成熟之前就从树上掉下来。
语言是一种提炼,也是一种行为。
没有人能够诚实地说他自己是一个废物。
朗费罗说, 在艺术的早年, 建设者们精心锤炼; 每个细微难见的部分, 因为神人各地可见。
(这可以作为我的一条格言。)
勇气始终是首要的。
人是人心灵的最好画像。
你可以给思想标上价格。有些思想价格很高,有些思想则不那么高。一个人如何偿付思想的代价呢?我认为,回答应该运用勇气。
智慧没有激情。然而,相比之下,信仰却如克尔恺廓尔所说的,是一种激情。
不必把疯狂当做一种疾病。为什么不把它看成是意外的性格变化呢?
如果一首诗的理智毫无掩饰地外露出来,那么这首诗的要点就被夸大了,就不能从内心来表达。
一种付出很大代价的思想会带来很多廉价的思想,其中一些思想还是有可用价值的。
比起我的想象,我的思想范围要狭窄得多。
你必须承认自己风格上的缺点,差不多就像你脸上的瑕疵。
文化是一种习惯,或至少是以习惯为前提。
一个时代误解另一个时代。一个小小的时代以自己的可恶方式误解其他一切时代。
对于哲学家来说,下到愚蠢的山谷比登上荒芜的聪明高峰能获得更多成长着的青草。
先前的文化将变成一堆废墟,最后变成一堆灰烬,但精神将在灰烬的上空迂回盘旋。
天才并不比任何一个诚实的人有更多的光,但他有一个特殊的透镜,可以将光线聚焦至燃点。
如果生活变得难以忍受,我们会想到改变我们的环境。但是,最重要和最有效的改变,即改变我们的态度,我们甚至几乎没有想到过。下决心去采取这样一个步骤,这对我们来说是太难了。
一个人可以不相信自己的感觉,但是不能不相信他自己的信念。
今天,一个优秀的建筑师和一个蹩脚的建筑师的区别在于,蹩脚的建筑师屈从于每一种诱惑,而优秀的建筑师则予以抵制。
何谓沉默,就是指对眼前的事物或者心中所想闭口不言,把言语滞留在心里而不表达出来。
哲学所能做的一切就是破除偶像。
人会把他自身全部的邪恶看作是蒙蔽。
否定责任是让人不去承担责任。
言词即行为。
去信仰吧!这没有害处。
只有在天才不济之处你才看见才能。
假如你已经拥有了一个人的爱,那么再大的牺牲都是值得的,但若是想购买它的话,那么任何一点牺牲都是巨大了。
假如艺术的作用是“唤起情感”,也许,领悟艺术的意识是包含在这些情感之中?
任何宗教都不像数学那样,因滥用形而上的表达而负有如此多的罪孽。
世界是事实的总和,而非事物的总和。
生活难以应付,这个事实说明,你的生活方式不适合生活的模式,所以你必须改变你的生活方式。一旦你的生活方式适应生活的模式,疑难问题就随之消失。
撒谎对自己有利的时候,为什么要说实话?
一个人与环境格格不入的时候,他的一切理智就失去了应有的正常,显出各种病态。只有让他回归本性,才会有良好的结果,使一切显出正常。
忏悔必须成为你的新生活的一部分。
人类生活的核心是思考。
没有什么事情比公正地对待事实更为困难了。
漂亮的东西不会是美丽的。
什么是哲学?就是给苍蝇指出逃出捕蝇瓶的道路。
每个悲剧的开章都可以写道:“本来什么都不会发生,倘若不是……”
哲学的对象是对思想的逻辑阐明。哲学不是一种理论而是一种活动。
家长们要求他们的孩子像他们自己那样成长(只不过更好一些)。
思想家与制图员十分相似,制图员的目的在于描绘事物之间的各种相互联系。
事实的逻辑图像就是思想。
你必须说出新的东西,但它肯定全是旧的。
我相信,国家内部恶劣的管理培养了家庭内部恶劣的管理。一个老是准备罢工的工人,是不会培养他的孩子去尊重秩序的。
一个命题的含义就是它被证实的方法。
对于能够说清的,我们都应该说清楚;对于不可言说之事,我们应该保持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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