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就像晴空中划过一道闪电一般,我头脑中突然冒出一个想法,这个想法非常有力量,刺激得我全身血液沸腾。
“这是考验你的时刻。你坠入贫困,你蒙受屈辱,为的就是让你有可能迫使自己发现‘另一个自我’。”
莎伦的评注:如果目前的经济形势打击了你——你变得贫穷,陷入窘迫,自信心受挫——那就把它当作一次考验吧,就像拿破仑·希尔在20世纪20年代末和30年代初所做的那样。鞭策自己去找到“另一个自我”。熬过人生低谷,持之以恒,你便能洞悉成功所需要的条件。
多年以来,这是我第一次回想起卡耐基先生所说的“另一个自我”。现在我想起来了,他曾说过,在我调查成功与失败根源的工作即将结束时,我会发现我的“另一个自我”。他还说,往往正是面临人生危机,人们被迫改变自己的习惯,想要找到摆脱困难的出路时,才会有这样的发现。
我继续绕着校舍走,但现在,我是欢天喜地走着。我似乎下意识地知道,我将会从我自己制造的将自己困在其中的监狱里解救出来。
我意识到,这次巨大的危机给了我一个机会,它不仅能让我发现自己的“另一个自我”,而且能验证我一直教给别人的成功哲学是否奏效。我很快就会知道这套哲学是否真的有用。我决定,如果这套哲学不管用的话,我就把自己已经写好的稿子全部烧掉,那样,我就再也不会因为告诉别人他们是“自己命运的主人、心灵的舵手”而心怀负罪感了。
莎伦的评注:“自己命运的主人、心灵的舵手”,是希尔根据一首诗改写的。这首诗叫《不可征服》,由英国诗人威廉·埃内斯特·亨利(1849—1903)写于1888年。
夜幕中我独自彷徨,无边的旷野一片幽鸣。感谢万能的上苍,赐给我倔强的心灵。
任凭恶浪冲破堤坝,绝不畏缩,绝不哭泣。任凭命运百般作弄,血可流,头不可低。
在这充满悲愤的土地,恐怖幽灵步步已趋。纵使阴霾常年聚集,始终无法令我畏惧。
且不管旅途是否顺畅平稳,不管承受多么深重的创伤,我是我命运的主人,我是我心灵的舵手。
一轮满月挂在山巅。我从未看到过如此明亮的月亮。我伫立在那里,凝望明月,就在这时,另一个想法闪现了。这个想法是这样的:
“你一直在告诉别人该怎样征服恐惧,该怎样战胜人生危机引起的各种困难。从现在起,你有资格去引导别人了,因为你将凭着勇气和意志、坚毅和无畏去战胜你自己的困难。”
这个想法让我身体内部起了化学变化,让我感觉前所未有地欢欣鼓舞。我的大脑开始自动清除前段时间它陷入的那种无精打采的状态。我的思考能力开始恢复正常。
有那么短短一瞬间,我很高兴自己有机会遭受了长达几个月的痛苦折磨,因为正是这样的经历给我提供了一个机会,让我可以验证我费尽心血从研究中总结出的成功规律是否奏效。
想到这一点时,我一动不动地站着,双脚并拢,举手敬礼(我并不知道自己为何敬礼或在向谁致敬),我以立正的姿势,僵直地站了几分钟。起初,这个姿势似乎很愚蠢,但就在我这样站着时,有一个念头以命令的形式出现了——这个命令就像一个军官给下级士兵的命令那般简短有力。
这个命令是:“明天就钻进你的车子,开到费城去,你在那里会得到出版你的成功哲学所需的帮助。”
关于这个命令,没有任何补充说明,也没有更改的余地。我一听到命令,就拔腿往回走。回到家后我躺到床上,平静地入睡了,我已经有一年时间没这么平静过了。
第二天一早醒来后,我一下床就开始收拾衣服,准备启程去费城。理智告诉我,我正在做一件傻子才干的事。我问自己,我在费城认识谁,我可以恳求谁花费25000美元来资助出版我的八卷本成功哲学。
这个问题的答案立即闪现在我脑海里,清晰得好像有人把它一字一句说出来一样:“现在你正在服从命令,不该问问题。你的‘另一个自我’会负责这次行程的。”
但是,还有一个因素使我去费城的计划显得荒谬至极,那就是,我根本没有钱!我刚想到这一点,我的“另一个自我”就给我下了另一道严厉的命令,驳倒了我这个念头。它说:“找你小舅子要五十美元,他会借给你的。”
这个命令听起来不容置疑,不可改变。我不再犹豫,服从了命令。我向小舅子要钱时,他说:“我当然可以给你五十美元,但如果你要去那么长时间的话,最好还是带上一百美元吧。”我向他表示感谢,同时告诉他,我觉得五十美元足够了。我心里知道这点钱不够,但我的“另一个自我”命令我要这么多,那么我就拿这么多。
当我发现小舅子不打算问我为何要去费城时,我大大地松了口气。他如果知道前一天晚上我的所思所想,大概会认为我不该枉费心机去费城,而是该去精神病院接受治疗。
我的“另一个自我”开始控制局面出门时,我的大脑跟我说,我是个傻瓜,而我的“另一个自我”则命令我不要理会这种质疑,要按照指令行动。
我开了整整一夜的车,第二天清晨到达费城。我起初想的是找一个价格适中的客栈,房价大概一天一美元的那种。
可我的“另一个自我”再次掌握主动权,它命令我住在费城最高级的酒店。我口袋里只剩下四十多美元,当我走向前台,要求开一个房间时,我感觉这样花钱好像在自杀。更确切地说,正当我打算开口要一个房间时,那个刚刚发现的“另一个自我”命令我要一个套间,而我身上剩下的钱大概只够付这种套间两天的房费。我听从了命令。
门童拿起我的行李,递给我存车的号码牌,向我鞠躬,示意我往电梯走,就跟我是威尔士王子似的。一年多了,这是第一次有一个人如此尊重我。这一年多来,我一直和亲戚们住在一起,别说什么尊重,(我猜)他们早觉得我是个烫手山芋了。没错,我肯定自己是个负担,因为不管什么人,只要他的心境像过去一年里我的心境那般,那么,对于任何一个与他有接触的人,除了是个负担,他还能是什么?
看来,我的“另一个自我”决心让我摆脱早已形成的自卑感。
我丢给门童一美元小费,然后开始估算,到这个周末我该付酒店多少钱。就在这时,我的“另一个自我”命令我彻底清除头脑中设置的所有限制,它要求我暂时表现得像个不缺钱的人。
对我而言,这种经历既新鲜,又陌生。以前我认为,自己是什么人,就表现成什么样子,还从未试过这般装模作样。
“另一个自我”向我发号施令将近半个小时。在接下来待在费城的那段日子里,我不折不扣地按照这些命令行事。它是通过思维给我指令的,这种思维非常清晰有力地出现在我的脑海中,我可以轻易把它和我自己日常的所思所想区别开来。
莎伦的评注:希尔表现得就像个他想成为的富人那样。我们非常同意,你想成为富人,就要像富人那样去思考。当然,天时地利也很重要。唐·格林,即拿破仑·希尔基金会CEO,曾经跟我说:“我第一件像样的西装,是从索贝尔买的,那是一家服装定制公司——伊斯曼柯达的主管们都从那儿定购衣服。这家公司登记处后竖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如果你想成为一名成功人士,你必须首先穿得像个成功人士’。”
然而,我们建议你,在模仿希尔先生花那些还没得到的钱时,要把握好分寸。
我收到的从一个奇怪地方发来的奇怪“命令”
我接收的命令是这么开始的:
“现在,你的‘另一个自我’完全控制了你。
你有权知道,你身体中存在着两个实体,事实上,地球上每个活着的人身体里都存在着两个相似的实体。
“其中的一个实体是由‘害怕’推动的,听‘害怕’的话。另外一个实体则由‘信心’推动,听‘信心’的话。
过去一年多的时间里,你就像个奴隶,一直被‘害怕实体’所驱使。
“前天晚上,‘信心实体’控制了你的身体,现在你正在被这个实体驱动。为了方便起见,你可以把这个实体叫作你的‘另一个自我’。这‘另一个自我’不知道任何局限,从不害怕,也不承认‘不可能’这样的字眼。
“你被命令住一个好旅馆,享受这样奢华的环境,就是为了阻止‘害怕实体’卷土重来。那个被‘害怕’驱使的‘旧的自我’并没有死,它仅仅是被赶出去了。不论你走到哪里,它都会如影随形地跟着你,伺机卷土重来,再次控制你。它只能通过你的思想对你施加控制。你要记住这一点,并紧闭你的思想大门,防止任何想限制你的念头利用任何途径溜进来,这样你就安全了。
“不准为你急需花的钱担心。到你必须用钱的时候,钱自然会来到你身边。
“好,让我们谈点正事吧。首先,你得知道,现在控制你身体的这个‘信心实体’本身不会创造任何奇迹,也不会违背任何自然规律。但是,只要它还掌管着你的身体,你请求它时,它便会指导你——它会刺激你的大脑想出各种办法,借用身边最合理、最方便、最自然的途径,实现你的计划。
“最重要的是,你要牢牢记住,你的‘另一个自我’不会替你做你该做的事。它只会给予你智慧的指导,教你如何实现自己想达到的目标。”
莎伦的评注:你会让信心引导你吗?还是让恐惧控制你?
“这‘另一个自我’会帮助你把计划转变为现实。再者,你要知道,它总是从你最大的或者说最明显的愿望着手。目前你的最大愿望——也就是把你带到这里来的原因——是,你想出版并发行你对成功与失败根源的研究成果。你估算过,这大概需要25000美元。
“在你认识的人中,有一个人会提供你所需要的这笔资金。好好想想所有你有理由相信可能会被你说服、向你提供你需要的资金的熟人的名字,马上就开动脑筋。
“一旦那个合适的人的名字浮现在你的脑海里,你就会立刻意识到的。跟那个人好好沟通一下,你便会得到自己寻求的资助。不过,在你与他沟通的时候,要用你平常做生意时说的那种话,千万别提什么你的‘另一个自我’出现了。如果你违背了这些指令,你就会遭遇暂时的挫折。
“只要你还信赖你的‘另一个自我’,它就会一直掌握局面,继续指导你。你要把怀疑、害怕、担心,还有所有限制你的想法完全赶出你的头脑。
“这次先说到这里。从现在开始,你将出于自己的意愿行事,就像你发现自己的‘另一个自我’之前所做的那样。从外表上看,你和以前一模一样,因此,任何人都无法看出你心里已经发生变化了。”
我环视四周,眨眨眼,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我站起来,走向镜子,仔细地打量镜中的自己。我脸上的表情已经从怀疑变成了勇敢和自信。我的身体被一种新的力量控制了,对此我不再有任何怀疑。这种力量,与我前天夜里绕着西弗吉尼亚的那间校舍走来走去时被我赶出身体的那股力量截然不同。
莎伦的评注:作为这本书的编辑,我就在这里,在作者人生的重大转折点结束这一章。你有没有经历过像希尔描述的那种人生转折?如果用宗教词语表述,这种经历可以叫作“归信”。有些人只是简单地把这个称作“被唤醒”,或“被拍拍肩膀”,或者更激烈点,叫“被扇了一记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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