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总是将我压的喘不过气,可是有些人被生活打倒在地却挣扎着要爬起来!
父亲跟我说当母亲知道自己是癌症的时候坚决不同意化疗,要放弃治疗,仅仅是因为医生说化疗要三万多元。
记忆中的小时候,母亲扎着两只黑色大辫子,精力充沛,起早贪黑,里里外外是一把能手,在田里干完活后,到地里周围转转,看能不能抓到牛蛙或者野鸟之类的美味来给我补充"营养"。在我们这个落后的农村,一年能吃到两次肉都算奢侈。
听到母亲要做手术,赶紧到单位请好假,可是由于事情太多,也勉强请了三天假。提前一天晚上坐火车从安庆西到深圳西站,硬座18个小时,终于到了,拿起手机地图,从火车站查找去宝安人民医院的公交,挺顺利,转了两次公交到站。急急忙忙赶到医院,这时候母亲已经做完手术,肚子上二十多厘米的刀口。打着点滴,痛的直哼。守在母亲边上的是父亲和姐姐。母亲还不到六十周岁,头发已经白了一大半。母亲看到我来了,跟我说不治疗了,要回安徽老家待着哪也不去了。父亲背后跟我说,母亲知道她是癌症还需要三万多化疗费用后就坚决不治疗了,跟医生说她要放弃治疗,回家。
母亲十几岁的时候外公、外婆就相继去世,那时候母亲的姐姐出嫁了,家里就剩母亲和两个弟弟,而他们仅仅依赖家里的田地生活。父亲是一个农民,母亲嫁过来的时候,就一间房,一个桌子,一个五斗柜,一张床,这就是他们的全部了。父母在他们的地里辛勤劳动,把我念书到大学,家里那时候穷,姐姐初中毕业,父母就不得不给她辍学,给我一个人念书了,虽然姐姐十二分不愿意。
母亲一生清贫,手术前仅有的积蓄两万五千元。所以她要放弃治疗我们一点不意外。我跟她说,妈妈你放心养病,不说只要三万多,就是三十万也要治疗。直到我老婆打电话也这么跟她说的时候她心里才稍微有一点安慰。紧接着两天时间里,她跟我说,本来以为是个囊肿,做个小手术就可以在五月回去给我带娃了,这下不仅不能给我带娃,也不能给我姐带娃了。她给我带娃,我父亲就能给我姐带娃了,以后她自己都需要父亲照顾了。我劝他不要想太多,身体重要,在深圳待了两天多,因为要急着回去上班,周日早晨四点多起来跟母亲打招呼说赶车回去了,母亲竟然大声哭了起来。我只得安慰她,待她好些时便做滴滴去机场。
手术后一个多星期,她的一个腿肿得很厉害,医生跟她说是血栓,必须马上手术,要不然有生命危险。母亲一听说又要做手术,再一次拒绝手术,主要原因是怕花钱,而我跟我姐也才刚买房、养娃四五年,确实很紧。我跟我姐再一次劝说她,让她不要想多,好好养病。配合医生治疗,说了好久,才答应我们做了血栓手术。而最近她的身体又太弱,医生说要等两个礼拜后才能做化疗了。
养儿才知母艰辛,当我现在两个小孩父亲时才知道母亲的艰辛,希望母亲能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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