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同一个人永远不要睡第二次，否则两个人中总有一个会想到感情。
姚默说，那就睡第三次、第四次咯。
暧昧上头的那一瞬间像极了爱情，不过是世人自欺欺人罢了，是就是，何来的像。
1
“嘿！一年不见，你睡了多少女人啦？”
“有你这么说话的吗？”萧墨装出一脸鄙视，望着眼前这个女人，“姚默默，你巴不得我死是吧，这不是等你呢嘛，”
“别闹！怎么样？真是好久不见了”，姚默抬起头，淡淡一笑。
果然，这个女人还是一点都没有变，那句别闹萧墨已是怀念甚久。
萧墨顺势靠近她，牵起了手，低头盯着她，“话说，你睡了多少男人了？”
“呵呵！我又不是你，没兴趣。”姚默只是大步的走着，轻描淡写地摇摇头。
萧墨急忙跟了上去，“咦，没发现，要不试试？”
“算了吧。大忙人，找你的正室去，我没空搭理你。”说着她挽起了萧墨的胳膊。
这条机场的路太熟悉了，每一次他来，她必接他，他走，她从不知道。
“呆多久，准备？”
“看你啊，当然多陪陪你。”
“良心发现了？当我没听见，你继续。”
萧墨一脸沮丧，抽出一根烟来，夹在左手上。
“咦，你又换烟啦！这个好像很漂亮”
萧墨吐了一个烟圈，淡然一笑。
从来，姚默不喜欢烟，任何时候，远离烟味都是她唯一的想法。
一开始，萧墨就喜欢烟，从背着姚默快速的来一根到自然的抽完一根有一根。
偶尔，姚默开个玩笑，萧墨也会配合的离个好几米吐着烟圈，这或许是姚默吸入的唯一的烟味。
2
“还是老样子啊”，萧墨转了一圈打趣道。
姚默的房间，始终是一个模样，不知道的真以为她在等什么人呢。干净、整洁，除了常年的一只幸运猫，几乎没有太多别的色彩，更像是办公场所。
这是姚默的第一个房子，没人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住在这个大房子里，或许是几年前，或许还要早一些。
萧墨第一次被允许进来的时候，姚默尚养有一只橘猫，肥胖肥胖的，叫辛巴。一直以来，辛巴都是整个房子最大的亮点，一只灵活的胖子，常常可以看见它趴在姚默的腿上，而姚默，似乎也只有那个时候最快乐，至少在萧墨眼中是这样的。
辛巴老去后，姚默再也没有提起过它，萧墨亦学会了心照不宣。
“吃点什么，晚饭时间。”姚默转过头，看了萧墨一眼。
“你做主，我，有你就够了。”
说不好，从什么时候开始，萧墨越来越收敛玩世不恭的模样，有那么几次对视的时候，姚默仿佛从萧墨的眼神中看到了自己。
她可能是喜欢他的吧，他可能也是喜欢她的吧。
看着她吃东西，他的心一阵刺痛起来。什么时候，她才能学会好好的照顾自己啊！
第一次遇见她的时候，她是倒在地上的。
2009年9月15号晚上七点，萧墨从医院下班，准时出现在距离不远的餐厅里，二楼靠近窗户的位置。一份牛排，五分熟，一杯红酒，是萧墨对自己的慰劳。
酒刚抿了一口，咚的一声，不大不小的声音吸引萧墨望了过去。
一位姑娘倒在了地上，萧墨习惯性的走了上去，将姑娘扶起来，坐了下来。
“谢谢，我没事，打扰到你啦，实在不好意思”，姚默默头也不抬的无力的说道。
“不客气，有人来接你回家吗？你这样很不安全”
姚默默这才抬起头，看着萧墨有那么一分钟，“不安全？我觉得你也不怎么安全，呵呵”
“我？我倒是第一次听人这么说。要不，我送你”
“不怕我是骗子，那就走吧。”
萧墨取了车，扶着姚默上了车。副驾驶，是姚默默坚持要坐的，她说这样礼貌一些，萧墨也不好多说些什么。
“地址。”
“什么地址？”
“送你去哪？”
“二环上先绕两圈吧。”
“小姐，我像是个傻子吗？”
“那你觉得我像是个傻子吗？”
萧墨愣了一秒，专心的开起车来。气氛一度尴尬到萧墨难以忍受，可是他看得出，她不尴尬，甚至她很享受现在的每一秒。
不知过了多久，姚默突然开口了，“送我去Z酒店，对了，你明天上班吗”
萧墨一边打着方向盘一边说，“明天啊，周日休息”
姚默似有若无的点点头。
又是一阵沉默，安静的只能听到车本身的声音。
“我到了”，姚默一边说一边解开安全带，就在下车的一瞬间突然转过头吻在萧墨的嘴唇上。
3
“喂，你在干嘛？”，姚默推了推床边的萧墨。
“想你啊，我想了无数次，现在还是不明白当初你怎么就把我骗上床了”，萧墨半带玩笑的说道，“默默，你这么久有想我吗？我发誓，我可是没有碰过别的女人”
“想你干嘛，我很忙的，很多案子，你走了之后我发现帅哥好多啊。”
萧墨一脸黑线，似是还想问些什么，可是他知道没有答案。
“睡吧，别闹了。”
姚默拉过被子，给自己盖得严严实实。
萧墨皱了皱眉头，一个翻身将姚默钳在身下，双手撑在床头，“默默，我，我不想这样下去。”
姚默面无表情道，“你想怎样？谈恋爱？结婚？还是别的什么？”
“我想你只属于我。”
“我是只和你睡觉啊”
“不是这样的，默默。我们都清楚彼此放了几分的感情在里面，我想要多一点。”
“萧墨，你不要要求太高好不好。不是一开始就说过吗，我做不到的，所以我也不需要你负责。你大可去找别的女人，没人逼着你。”
“想得美，我偏要缠着你。”
“好啊，你来。”
姚默翻过身一个就是一个热吻，两人很快就缠绵起来。
4
很早很早的时候，她曾经问过他，这段关系里放多少感情合适？那时他说随你，不要百分百就好。她知道这只是该死暧昧，他没有上心，那她也不应该。
谁都不能预计时间的魅力，萧墨也知道她不当真，知道自己配不上她，于是他选择出国进修，他第一时间就告诉了她，期望听到些什么特别的话，而她只是说注意安全，保重。
他们都不知道的是，他们是彼此第一个炮友，暧昧的关系更像是情人吧。
他慢慢当真了，习惯了秒回她的微信，习惯了分享快乐和忧愁，习惯了这个人的存在。
回国后，她的味道变得更加清晰，他想带她回家，他想走进她的心里。
凌晨两点，她微微转了转身，他醒了。
望着她熟睡的侧脸，萧墨叹了口气，这个女人终究不会属于任何人。
他懂她，懂她的桀骜不驯，也懂她的小心翼翼。她并不快乐，而他也无法带给她永远的快乐。
姚默曾说：我这一生啊，都不可能离开爱情而独活，可惜爱情离我太过遥远，只一眼，就一眼我就知道哪个人该离远点，哪个人永远都不可能。
清醒往往会更加绝望，这时候姚默总是一个人打开一瓶酒，望着远方发着呆。
可能每个人心里都装着一个不可能的人吧。
他总能轻易捕捉到她躲闪的眼神和一笑而过的暗淡神色，那个每天笑呵呵的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为什么总是假装洒脱？装的那么真又那么假。
5
“默默，吃早餐啦”，萧墨先是轻轻吻了一下，随即打算掀开被子拖她下床。
“你干嘛？这么早吗？”姚默不满的瞪着眼睛，转过头看了看墙上的钟，“见鬼了，七点了，赶紧让开，怎么不早点喊我？”
萧墨一脸无辜，“都怪我，都怪我，不该那么积极地陪睡，影响力姚大小姐休息。”
姚默嘿嘿一笑，算是默许了这一解释。
十几分钟的时间里，萧墨鞍前马后的伺候着，竟然心里生出了莫名的踏实，或许是时候了。
打包好三明治，热好牛奶，萧墨跟着她走一步又一步。
“上午你随意，我还有点事要处理，钥匙你知道在哪，如果你不想回家的话”
“我送你吧”
“不了吧，你早上的烟打算车里解决吗？”
“你不说我还真忘了，我送你，我先下去，车里等你”
姚默无奈的摇摇头，他开心就好，这个男人要是听起话来反而可疑。
“默默，记得吃早餐”
“好，那下午见”
“等等，我，我在家等你”
“什么鬼，你喜欢在哪都行，随时联系吧”
“我是说在家等你，不见不散”
“行吧行吧”，姚默见怪不怪的摇摇头，走进了公司。
6
“萧墨，你打算干嘛，赖上我了？不上班了？”
“默默，你不要这么凶嘛”
“我，我不管你了行吧”
这已经是萧墨入住的第十天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鬼上身，就快化身保姆了。
姚默的心里越来越不踏实，这个男人从来都不是她想要的，只是聊得来，睡得来，就一直到了现在这么久，可是生活里一下子多个人她还不能接受，更不愿意相信。
“明人不说暗话，萧墨你到底想怎样？”
“娶你”
“呵，娶我？你确定？”
“确定，即使你不爱我。你怎么知道自己遇得到更合适的，如果真的有我成全你”
“我压根没想过结婚这档子事，暧昧从来只是暧昧，哪怕过程中真的动了心又如何？一开始就知道结局，谁还会当真，下了床就都忘了吧”
“你真的想要过这样的生活吗？”
姚默静静地没有说话，她知道不是。
“如果你真的想，可以什么都不用变的，只是我对自己的感情加码，你要的自由还在，你不想做的没人会勉强你，这世间根本没有人能够勉强你，除了你自己。而我，想要的，只是你在身边，光明正大的在我身边，对于你没有任何损失，这生意不考虑吗？”
“我竟然心动了，萧墨，你知道问题所在吗？我压根不相信这些东西。”
“或许有一天会呢”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现在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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