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有两种解释:第一种指的是人的生存和生活;第二种指的是人的一生。人生虐苏千百遍,苏待人生如初恋,第一个人生指的是苏东坡的生存生活和工作,第二个人生是苏的一生。
生存生活让苏东坡“山重水复疑无路”,但苏东坡的心态让人生“柳暗花明又一村”。
苏东坡的成名如初夏嫩荷勃发,如雨后劲竹拔节,让考官欧阳修和梅尧臣刮目相看,以为是自己的学生曾巩才被点了第二。
金榜题名时,所谓“春风得意马蹄疾,一路看尽长安花”,但月满则亏,世事无常,传来了苏东坡母亲病故的消息,于是他们踏上了奔丧之路。
再次返京时,苏东坡又参加了一次考试,判入了第三等(第一等、第二等虚设),故名为第三等,其实第一等,这个规格的考试办了九次,仅录取了15人。可见苏东坡才华灼灼。
不到一年,苏东坡的爱妻王弗和父亲苏洵相继离世,他和弟弟苏辙又再次踏上了回乡奔丧之路。我们总以为来日方长,却忘记了世事无常,人生应珍惜当下,珍惜眼前人。
在苏东坡再次返京时,朝堂的局势已经发生了巨变,开启了王安石变法时代,朝堂成了改革派和保守派相争之地。一部分人的思想总会因为“惯性”的原因比较抗拒新事物,而另一部分喜欢革新的人则推崇“快刀斩乱麻”。
但事物的发展和人们的认知,总是需要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太急或固守都会出现各种各样的矛盾,苏东坡毫不顾忌地批评新皇帝“求治太急,听言太广,进人太锐”。
一句很中肯的话让改革派觉得他可能是变革创新路上的“拦路虎”,给他罗织了一些“罪名”,而政治舞台本身总是藤重树叠,两派之争更是“山雨欲来风满楼”,请求外放仿佛才是最好的选择。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苏东坡得到了杭州通判的职位,“一株杨柳一株桃”的西湖,成了他“淡妆浓抹总相宜”的寄托。
江南水乡,烟雨蒙蒙;灵隐僧人,飞来奇峰;游船歌女,歌舞升平;月白风清,有客有酒……杭州有着深厚的佛法渊源,读经听禅,如画的江南山水,快意人生。
佛法虽无边,可奈何时光短暂,三年转瞬即逝,苏东坡又辗转到密州任知州,恰遇蝗灾;徐州任知府,又遇大水。人生没有顺风顺水,麻烦和困难就像小丑,冷不丁地跳出来捉弄一下。
后苏东坡因几句诗句身陷囹圄,“乌台诗案”让他差点命丧黄泉,因他人惜才,保住性命,贬为黄州团练副使。
人生福祸相依,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短短一年半的时间,苏东坡又成了三品大员。高太后薨后,又被贬,最后挪到了海南岛。苏东坡的人生不是匍匐前进,而是跳跃变化。
不管怎么变化,内心强大的苏东坡让贬途成为旅途;交僧友谈佛法,晨钟暮鼓,梵音天落;当农夫学制酒,晨起暮归,自耕自种;当官员勤奉公,起起落落,随遇而安……流年易逝,最后病逝于常州。
作家闫红说:“现实难以如意,人性无法完美,但我们可以努力,逼近不完美中的完美,这种逼近比完美本身更有意思。”
苏东坡官场坎坷,才华卓越,性情豁达,造就了他的传奇人生。
林语堂评苏东坡是一个无可救药的乐天派、一个伟大的人道主义者、一个百姓的朋友、一个大文豪、大书法家、创新的画家、造酒试验家、一个工程师、一个憎恨清教徒主义的人、一位瑜伽修行者佛教徒、巨儒政治家、一个皇帝的秘书、酒仙、厚道的法官、一位在政治上专唱反调的人。一个月夜徘徊者、一个诗人、一个小丑。但是这还不足以道出苏东坡的全部……苏东坡比中国其他的诗人更具有多面性天才的丰富感、变化感和幽默感,智能优异,心灵却像天真的小孩——这种混合等于耶稣所谓蛇的智慧加上鸽子的温文。
黄锦祥说“东坡乃文星旷世,曜耀寰中。千古奇才,殊不复见!”
人生虐苏千百遍,苏待人生如初恋,不管环境如何他依然爱生活,和万物和谐共生,创造出属于自己的风采,成为人类历史上一颗璀璨的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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