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的家庭环境使得她对所有的温存和好感都保持一些距离, 因为她怕极了温暖过后的瞬间冷落, 也异常的渴望爱会给她带来的幸福感和安全感, 她跟楚倪的境遇说来也是不尽相同。
如果不是家庭带来的残缺,每一朵花蕊都会绽放出美丽的花朵, 正因为有了生命的摧残,绚烂的烟火过后都像一场梦一般, 瞬间消失不见。
楚倪跟她相识相知是在一次再普通平常不过的周末, 这所大学的女生宿舍楼层有六层高,属于偏低一些的宿舍楼, 而视线向东侧看去是高八层的男生寝室楼, 每个周末会经常看到一些女孩子爬上楼梯来到最顶部的天台, 她们高声说着笑话彼此喜乐, 手里拿着刚刚洗好的衣物, 有些则是肩膀上耷拉着床单被褥, 不多时间楼顶上就好似升起来各国彩旗一般, 斑驳陆离的好似在举办一场大型座谈会议。
琴声悠扬, 温婉流露出青春的绚丽火花, 所有对爱情和青春的赞美或者朗诵寄语都显得那么轻浮, 就在此时倚靠在天台栏杆上的楚倪, 正在观看着这一群青春少女在同性面前才展示出来的可爱模样。文胸和内裤, 短裙和衬衫, 随风自由的舞动着, 天台中间的一块地方早就被隔离出来种植了各种鲜花植物, 也不知是否因为鲜花总是跟女性关联在一起, 而野草则是用来形容男性的缘故, 蝴蝶总是在这个时间恰到好处的翩翩起舞, 绕过教学楼, 飞过操场。
而在男生寝室的天台上, 随处可见的是各种牌子的香烟头, 那一片野草也被无情的践踏的不成体统, 古人有云:“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千万种花朵总是需要绿叶的衬托, 但是不是所有的爱情都会结出丰硕的果实,这就不得而知。
楚倪怀中抱着那把红衫木吉他, 他已经在这里不止一次的等候着那个纤细柔美的身影出现, 自己写的歌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唱给那个姑娘听, 但就是只为能够亲眼目睹那种模样的女孩子, 他几乎是翻遍了一整本字典, 只为从中可以找出形容她美好的字句。
美丽可以带来心理上的愉悦和幸福, 漂亮可以带给生理上的快慰和满足, 而寂寞和孤独是那种得不到后的泡沫幻影最终借着酒精香烟去麻痹, 越走越深刻, 在沉默中留下残余的温度, 谁也留不住, 谁都舍不得。
“其实我很早就注意到你了, 你跟其他女孩子大为不同, 我是学理工科的, 不太会说浪漫的话, 有幸可以认识你, 或者跟你交个朋友吗?”
面对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席话, 梦痕略微身体僵硬了一下, 随即又恢复了自然地状态, 她略微娇羞的端赏了眼前这位高出自己一个脑袋的男孩子, 上大学以来虽然凭借自己的娇柔模样获得了很多男生的注意和眼神的侵犯, 但是如此清秀又有这等气质的男孩子她也是第一次接触, 心里还是毛毛的一时间拿不定什么主意, 但是时间又是如此之快, 转眼之间就被他发现了一些尴尬局面, 他不经意间挠挠头嗫嚅说:“刚刚看你读的那本小说我也很有兴趣, 所以想过来交流一下, 我姓楚, 叫我楚倪就好了。”
余梦痕这才开口说道:“有幸认识你, 闲来无事, 就来学校图书室逛逛, 你也喜欢看这小说吗? ”
“哦~ 你叫我梦痕就好了。”
这是楚倪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到那个经常出现在天台上的姑娘, 听出对方的口音像是南方人, 心里倒也是独自琢磨了一番, 怪不得如此生的一副好皮囊, 是那种只有南方人才特有的水灵感。
人分三六九等, 各有各的性格, 各有各的脾气, 好坏都生的一幅去见世人的面孔, 殊不知在芸芸众生天地之间却分不出哪个是好哪个是坏, 脱胎换骨重塑肉体是时间和岁月的积累, 也是两厢情愿热恋过后爱的结晶体, 生在珍珠如粪黄金如土的阔绰家庭, 或者是茅椽蓬牖绳床瓦灶的落魄人家, 还是两袖清风一手遮天的仕宦官员家族, 免不得喜怒哀乐变幻无常, 自然所生活的境遇又是形成了不一样的认知观、价值观。
跟余梦痕相处起来似乎让楚倪陷入了一种对未来无尽想象和憧憬的幻想当中, 他也老早就曾听过, 一个好的朋友则是引领自己前进的战车, 而一个最佳的损友会让自己沉溺于迂腐的精神涣散的世界当中, 久而久之对待世界和未来的人生就会有了偏执和走向歧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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