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7年赵烈文在日记中记述了对恭亲王的评价：“随事称量轻重、揣度形势之才”，“至己为何人，所居何地，应立何志，似乎全未理会”，不过是“浅智薄慧”。认为其不能有所成就，以其所处的环境，覆灭是不能幸免的事。
教父最后反复叮嘱儿子的是小心，“我花了一辈子，就学会了小心，女人和小孩能够粗心大意，但男人不行。”天才少，常人多；常人本浅虑，又难有毅力，志向不能扎根；如果为形势或机缘所推动，居于资源统筹者的位置，成为利益和矛盾的焦点，往往摔个头破血流，难以翻身，尚不及常人之福分。正如台下看戏，可以手舞足蹈、评头论足，这是观众的快乐；台上唱戏，就必要步步有章法、眉眼都是戏，这是角儿的难处。人都既在台上，也在台下。有的人唱戏时严谨，听戏时享受；有的人唱戏时放肆，看戏时愤怒嫉妒恨。做个管理者，即使是最基层主管，只要承担了指导者的职责，不能不多一份小心谨慎。
“当立何志？”的前置问题是如何自我认知，如何调查环境，如何分析形势，后置问题是如何确立目标，如何部署落地。这些问题，没有一个是不经过深度思考、反复实践，就能得到正确答案的。非谨慎、自律，不能有所得。更不要说耍小聪明、装腔作势、刚愎自用，离颠覆只在须臾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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