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壮志未酬且莫愁,
春水一滴贵如油。
沿着河流走下去,
终究会临海岸头。
二
天雨滂沱都莫愁,
未雨绸缪能应酬。
而立之年明世故,
卅年岁月未白流。
三
虽然东海无尽头,
拼尽残力去探求,
莫愁身残力不及,
渡过彼岸获自由。
这是家父1984年回复我的三首诗。当时,我为自己年已三十,却碌碌无为而伤心,写了三首《而立抒怀》。父亲和汤莘野先生看后觉得我太悲观了,就步我的原韵,各写了三首勉励我继续奋进的诗给我。可惜我和汤老师的诗都不慎丢失了,只有父亲的诗因写在他的大江烟的烟盒上(没有题目和日期),夹在我给他的信里,幸免于失。今年是他95岁华诞,逝世30周年,我就把这三首小诗打出来纪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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