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入室凶杀案,顺理揪出了凶手便可结案,这是每一个剧本的情节,可是在东野圭吾的小说中,故事往往不会这么简单。即便在文中野野口精心布局,利用作家的身份写作自白书,由一个施害者的身份摇身一变成了受害者,在世人的心中营造同情分,赢得不少泪目,但还是没法逃过加贺警察的穷追猛赶,最终被翻出往日事由的种种,让案子真相大白。
一切的缘由是从校园暴力开始,野野口是其中的受害者,只不过后来顺了时势才成为暴力集团中的一员,而受过欺辱的日高邦彦,却不以此为恶交的理由,仍以朋友处之,最后不仅被杀害还被冠上了恶名。不计较过往,却又给自己介绍工作解决了衣食烦恼,怎么说也是恩人,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呢,说到底还不是那句经典校园暴力台词 “总之我就是看她不爽”!不爽的是什么?不爽自以为是的以恩报怨,不爽人人都喜欢他,不爽对方早于自己成为作家,不爽的是他为什么是他,我为什么是我。这些的答案不外乎是存在表面的客观理由,不爽的缘由是没有原因的,追问到底也不会有个明确的答复。无缘无故的就是不爽,然后就是想付诸行动,用暴力的行为去迫使对方妥协,以此达到显示自己“强大”,对方“弱小”。
当暴力的主使者意识到暴力可以解决问题,并带来其中的乐趣,逐渐就形成了瘾,成为了一种恶性循环的怪圈。不管受害者是否妥协都无法摆脱这情况的发生,一旦被盯上就好像粘了口香糖,没办法去掉。
早年加贺任职教师经历过校园暴力,以为自己有能力去解决,谁知事情却脱离了轨道发展,事后辞职去做警察,反而又遇上了校园暴力案件。事件重复的经历,身份却有了不同的转变,正是多了这一层的原因,走进了设的局,也还能走出来,紧紧抓住细节,顺藤破了案。
归根到底暴力的产生是人本性中恶劣的天性占了上风,若能说出个理由来还叫事出有因,可是任性而为的暴力更让人难以接受。人的喜恶本来就是没道理的。就算是平日里遵循的标准逻辑也会有偶尔的意外。忽然间的喜爱和厌恶是感情冲动的爆发,不断的重复回味就会变得习以为常了。心存恶意也许每个人都会有,当欲望不能满足时,内心的邪恶得不到控制就像水管忘了关闸,不仅可以浸湿房间、损坏物品也许还会带来更大的危害。是否能控制内心的恶,除了这个社会制度的框架外,也有关自身的道德意识。感同身受需要各种天时地利人和,不是时刻都存在的。以正确的观念去规范自身的行为,在善恶均衡的时候能够以善去抑制恶,其中个人行为中的道德观起了不小的作用。
在文中末尾提到野野口小时候母亲带他搬家,环境没法改变,抱怨又嫌弃周围的邻居,也许在那个时候已经对野野口造成了影响。其实,有多少无法改变的熊孩子背后都有强硬的熊父母,一代传一代,生生不息。
在这个善与恶势均力敌的年代,世俗的氛围、家庭的教育与自身的素养三者的汇合都会在每一次的选择中做出决定,一分一毫的偏差,善恶天平就会倾斜,事情也会往不同的方向发展。可是蓄意作恶,其后自食恶果。在与野野口的对战中,加贺警察胜出,对他说:“最后,我打从心里祝你手术成功。不管怎样,我都希望你能够活下来。因为法庭正等着你。”
结局至此,实为大快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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