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中那些早已忘却的亦梦亦真的人和故事,不经意间竟又浮现在我的脑海里,使我长久的陷入那深深的记忆漩涡之中。我知道,是时候该用些笔墨来将其记下了。
《昨夏今夏》四五年前的一个夏天,阳光异常炎烈,把人晒的头重脚轻。蝇子正偷吃我桌前的西瓜,奶奶发现后毫不留情的用蝇拍将其拍“炸”,流出那令人恶心的血来。如此灵敏的蝇子竟在吃面前也变得迟钝了,真是令人可笑。
也就是在这个夏天,有一个大我一岁的男孩,出现在我的村庄。他的脑袋如我踢的足球那般大,眼球如我吃的龙眼一样圆,而且还长了一个兔唇,不时有失礼貌的放几个带有大葱味的屁。他叫苏博宇,我是在扭秧歌的商店前认识他的。听家人说,他是同母异父的孩子,这次跟母亲来到异父家,待上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也是我最痴迷于道教卦术符咒之时,我有时候会用红笔在黄色长条的烟纸上乱画点图案,然后与他一人一张,在天黑之时站在十字路口,念着:“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妖魔鬼怪快显形。”现在想起都觉得可笑,拿乱画的破符降鬼,却全然无所畏惧。
每当艳阳高照之时,我们便会去树林里享受宁静,感受一下大自然,拍几张自认为不错的照片……其实我们发生过很多故事,但印在脑子里却写不出来,也许有些故事只能回忆吧。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他终究还是要走的,毕竟这里不是他的家。离别前他来到我家跟我告别,我们互送签名,相对鞠了一躬,鞠躬之时,我拍了下他那大脑袋,便飞快的往家里跑,他追了几步又不追了,只喊了一句:
“再见!我明年再来找你。”
我停下脚步,挥了挥手,喊了声:“我记下了,明年见!”
那一天,我夜不能寐,不知不觉流下了泪水。第二天起床时,发现窗外的梧桐树叶己经枯黄了,我知道,他不仅带走了一段记忆,还带走了一个季节。
他的承诺终沦落为空头的支票,久久不能兑现。而他的那个签名,如今也不知丢在何处。
四年后的今天,也是夏天,晚风吹红了夕阳的脸,羞涩出了几缕火烧云,天色渐渐暗了起来,己看不清远处的炊烟。入夜了,微冷,却又使人思绪万千。不知他如今怎样了,也不知他是否会回想起那个村庄,和村庄里的,那个我。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