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完朱光潜先生的《谈读书》,真的感觉到十分汗颜。原来读了二十多年的书,连门都没有入。
一、为什么要读书?
我们谈读书,其实就是坐在教室听老师讲课,然后考试进入大学拿到文凭。我们现在区分读书与否的标准就是看一个人上了大学没有。如果听到有人读完初中就不读书了,那我们这些“读书人”是要嗤之以鼻的。没办法,我们理解的“读书”就是如此肤浅。可是,放在古代,有哪位先贤圣人经受过系统的学校教育呢?孔子的时代连学校都没有,他们如何读书?我们是寒窗苦读了十几年,但那是非常功利地读书,不能算是真正的读书。
在朱光潜先生《谈学问》一文中说道:“子弟进学校不说的‘求学’,而说是‘读书’,学子向来叫做‘读书人’……各级学校大半把教育缩为知识传授,而知识传授的途径就只有读书,教员只是‘教书人’。”作为‘教书人’,我感到很惭愧。因为我做得最多的也就是知识传授。老师都不会做学问,如何引导学生去做学问呢?
所以,我们为什么要读书?是为了做学问。学是学习,问是追问。学问是任何人对于任何事理,由不知求知,由不能求能的一套功夫。而做学问的最终目的,则是成为一个有学问的人——知识丰富,思想锐敏,洞达事理,处任何环境,知道把握纲要,分析条理,解决困难。
作为老师,不只是明白自己为何要读书,还要引导学生,让他们明白为什么读书。只是熟读学校的教材不能叫做读书,教材的目的在平均发展基本知识,还不足以培养读书的兴趣,更遑论做学问。所以培养读书兴趣,应该从课外书入手。朱光潜先生告诫青年学生说:“你如果没有一种正常嗜好,没有一种在闲暇时可以寄托你的心神的东西,将来离开学校去做事,说不定要被恶习惯引诱。”养成读书的习惯,从中找到自己的兴趣,将来抵抗诱惑的能力就比别人大些。
二、如何读书?
学问不只是读书,而读书究竟是学问的一个重要途径。读书并不在多,最重要的是选得精,读得彻底。朱光潜、金克木等大师都持有这样的读书观,但我们不能断章取义,觉得读书只能精读,就不能泛读了。朱光潜先生还说过读的书当分种类,一种是常识,一种是专门做学问。凡是在某一科学问上有大成就的人,都必定于其他科学问有深广的基础。深广的基础从何而来?自然来自于广泛地阅读。所以要选精读彻底,前提还在于大量广泛阅读,然后找到兴趣所在,着重一个点发力。万万不可一来,就走朱先生这一步。选精、读彻底需要时间慢慢沉淀。
最重要的一点,读书好比探险,也不能全靠别人指导,你自己也颇得费些功夫去搜求。别人只能介绍,抉择还要靠你自己。这点又让我想到孔子。无论是谁向他问政,他都会坚持从自身修养出发。坚信从政者不能以身作则,怎能治理好国家。对于个人而言也是一样,无论别人怎么说,如何做在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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