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几天小伙子没有再对丁灿展开过度的攻势,只是远远地看着她,在擦肩而过的时候,会报以友善的微笑。同车厢的阿姨大妈们都‘’啧啧啧‘’地替丁灿有些惋惜,她们似乎确定丁灿错失了一段美好的姻缘。
丁灿心里暗想:你们怎么知道他不是人贩子呢?万一我被卖到了非洲的哪个部落,你们谁会去解救我?哼~!
在婚姻的范畴里丁灿觉得冒险不是明智的选择。
和柳芭阿姨相处的时光还剩下一天。晚餐的时候她们把自己的吃食摆放在小餐桌上,黄瓜和香肠切片,在面包上均匀地涂上黄油,铺好香肠和黄瓜片,做成三明治,再就着沙拉,边吃边聊,气氛轻松愉快。
吃饱了再泡两杯红茶加上一块方糖,各自悠闲地喝着茶拿着报纸和小说看起来,时光就这样安静地流淌着。关上了包厢门,这只有两个人的世界平和美好。累了就盖上毛毯,听着车轮有节律的滚动声进入梦想。就这样第二天过去了。
第三天的旅程随着地平线被朝阳染红,太阳越出地面之后又开始了。窗外依旧是白雪皑皑,要经过一片村庄可能需要走上一个小时,到达一个城市最少也要三四个小时。俄罗斯的村庄是丁灿喜爱的,纯圆木的房子居多,因为木制的房屋保暖性更好些,外墙会被艺术细胞丰富的俄罗斯人,喷上油漆画上一些彩绘,显得俏皮可爱。
小时候看苏联的老电影,丁灿就爱上他们的小木屋。丁灿的脑海里经常回想电影里的画面,想象着去编写到俄罗斯人家里做客的剧情。地板散发着纯正的木香,旺盛的炉火上炖着罗宋汤或者红菜汤的锅子,伴着‘’咕嘟咕嘟‘’地声响,锅盖一上一下地跳跃,一股股地冒着热气,满屋飘着浓郁的香味,让人克制不住地用舌头舔嘴唇再咽下口水。碎花的窗帘是俄罗斯女主人的最爱,基本上家家都有这样的碎花窗帘,从外面远远看去,像在窗子上开满了花儿,虽然算不上高端大气,倒也温馨怡人。餐桌上也会有印花的小桌布,上面错落有致地站着茶叶罐,方糖盒子,精致的茶具,银咖啡壶,干净整洁,这里不仅是用餐的地方,也是家人度过下午茶和晚餐茶歇闲聊的地方。
喝下午茶也是一件很讲究的事情,也有仪式感,家人朋友围坐在餐桌旁,等待女主人泡好红茶,喝茶的时候是一定要配上甜点,香肠,巧克力等茶伴侣的。
就连俄罗斯人工作的时候,下午茶也是必须存在的。工作了大半天有些疲惫或懈怠,下午茶可以让他们在闲聊的同时恢复精力。和俄罗斯人共事之后,丁灿也慢慢习惯了这种放松的方式。
红茶透着鲜亮的色泽,带着香甜的气息钻进鼻孔,浸润着身体,让人感觉整个灵魂都像方糖一样融化了。再吃点儿点心蛋糕或者巧克力之类的佐茶食品,那感觉真是美极了,不过发胖也是很迅速并卓有成效的。这样就可以找到了为什么俄罗斯的妇女同志体型硕大原因了。
俄罗斯的家庭主妇在做家务方面绝对是有品质的。他们会用浆洗的方法,把床单被罩洗得白白的十分透亮,然后熨得平平整整,铺在床上总像是新买来的。丁灿猜想睡进这样的被窝,做的梦都应该是美好的。
村庄里每一家房前屋后都有一片菜地。栅栏边会种上各种浆果,秋天的时候收下来,准备熬制各种果酱过冬用。除了可以丰富餐桌,还可以补充维生素。这是丁灿一直向往的田园生活。
第三天下午丁灿和柳芭阿姨打开了包厢门,坐在各自的床铺上闲谈。一个个头中等微胖,穿着白色衬衣黑色西裤的男人从包厢外经过时,侧脸看了看,目光在丁灿脸上停留了几秒钟,又走了过去。丁灿没有看清这个男人具体的样貌,但从浓密的黑发和扁平的脸,判断出是一个中国男人。
那个男人回来时,他的正面正好迎着丁灿。他扁平的脸上有一双细长的小眼睛,两道浓密的黑眉毛,嘴唇很薄,稀疏的胡须,脸膛黑察察的,年纪大约四十多岁。快到包厢门口时,他放慢了脚步,丁灿觉察出他内心的犹豫,于是便收回了目光,继续和柳芭阿姨聊天。
男人走到门口站定了脚步,面向包厢里面,看看柳芭阿姨看看丁灿,之后用带着明显的中国口音的俄语跟柳芭阿姨问了个好,转头用汉语问:您是中国人?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之后,他露出了笑容,把他的小眼睛挤成了两道缝儿。:您好,我也是中国人,我姓林。您的俄语说的真好,我在包厢旁边听了半天你们的对话,都没听出来是中国人在讲俄语。‘’他这么一说却让丁灿不知道如何回答了。丁灿是个不怕批评害怕夸奖的人,一有人夸她,她就语塞了,于是场面反倒尴尬起来。
柳芭阿姨热情地邀请林先生进来坐,唉~俄罗斯人就是这么不设防,只要搭腔就会成为朋友。林先生倒也不扭捏,一步踏进来,坐在了柳芭阿姨旁边,开始打量起丁灿。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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