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读了些名家文章,更觉寂寥了起来,开卷前,本想着感受那平日底下总体会不到的,想着享受那凡俗之子所给予不了的,可读完后,写的也只是那些平常的琐事,且仿佛自家也体会过的,可为何我就只能当一个逝者,任它过去,无非抱着一种感伤的心,其余也不作什么表态,又能顶什么用呢?而那些伟大的作家,却能把自家的经历,思考地那么细致入微,用一支并非千斤的细笔,写的那么深沉而有味,让俗者膜拜,他们于我,并无三头六臂之异,却有云霄地壤之别。
当然,他们是作家,是文人,从小阅览中外之书,游历南北之景,见多识广,思维畅阔,凡有感慨,便能以文表示,抒情喻理,使众人明耳。可我不好阅读,偶尔看几篇于我兴趣的文章,却也能沉醉,同文中事物感到悲兴的。我也曾写过些无聊的字迹,大多是自己的感受,或因为迂腐,或因为羞涩,不敢告知于人,又不能强忍于心,便以笔划纸了,可纸又无魂,是不能理解我的,所以总得不到满足。
郁达夫先生写过,无论在什么时候——就假使我正抱了一个肥白的裸体妇女,在酣饮的时候罢——听到别人说他真正忧郁的原因,便会痛哭起来的,我虽没有他那样敢于露骨,直白,但也想说出自己的心底话,比起将我的感受写于纸上,是万不如告知于人的,但同性者大多是高傲的,带着一颗好强的心,觉着所有带着懦弱的行为自己是毫不沾边的,所以总会贬击你,且绝不会与你共鸣的。而异性虽没有此等好胜之心,且也愿听你倾诉的,但大多总会引人尴尬,啊,而在我自己的心里又是极其矛盾极其痛苦的,所以我曾说过我有很多话想告知于异性的,但是最后全都删减地告知了同性,这的确也算一种虚伪,因为大家都懂的道理,本不该藏掖着,甚至因不敢追求而遗忘了,由此以来,便硬成了大多青年人的通病了,但亦有人言,此等露骨直白的心语,无非是做作,无非是无病呻吟,是丑态,或是意志不坚自发牢骚,其实曾有人向我提及过,我便以此回答了,现在想来,是有点对他不起了,其实我内心是认同的,之所以不与他共鸣,全是因为好强,因为怯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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