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妈妈进了ICU,所以我们就变得安静且忐忑。
除了去送营养餐,跑跑医生的手续,剩下的就是待在D楼的临时“宿舍”里,等医生的交代。
每隔一段时间,我都要去抽烟。抽烟的地方是走廊尽头右拐的洗手间,尽头的房间是人工流产室。偶尔路过会听到里面女人的痛苦的呻吟。每当那个时刻,我都觉得内心凄寒。生命离开的方式总是充满了悬疑。又大都经历痛苦和磨难。
这个地方,谁也不愿意来吧?谁也不愿意久留吧?我是不愿意,不愿意记住这里的一切。
洗手间外有一扇窗,我都是站在窗边抽烟。
昨天,窗台上有一只枣核,我一直盯着它看。今天,它还在。它静静的躺在那里,无声无息。我与它素不相识,可是看了几次,倒是觉得投缘。也就熟络起来。
吃它的人不知道是男人还是女人?没吃干净,它身上还有些许果肉,青须须的。再过几天它的肉可能会风干了吧。那时候它可能不如现在灵动了。也可能过几天,不,今天,就会被保洁阿姨用抹布收进垃圾桶了。我和它也就不再见面了。
我和它一样的,肉不多。过几天,可能就没了,风干了。等风干了,该怎么办呢?
我不知道。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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