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调综合部了!换了个大办公室,想挑两张大气一点的字画。”入睡前,秦渝告诉我说,“你觉得挂什么好?”
“女人嘛,不外乎突出温柔恬静,字选‘上善若水’、‘室雅兰馨’、‘琴韵书声’之类的,画呢,则山水梅竹......”
“你有认识的书画名家吗?”
“有啊,苏东坡、王羲之、米芾、吴道子......”
“你把他们的电话给个我试试?”秦渝躺下来,拉长了脸,冲我甩了一个白眼,“算了,我自己选。睡觉睡觉。”
“但是,秦部长,你倒是升官发财了,得与民同乐啊!”看秦渝正为我的话莫名其妙,我不禁色心大动,体内瞬间吹响了冲锋号,立即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开始上下其手。
“滚!”秦渝搂着我欲拒还迎,低声娇嗔道,“肋骨还没好利索呢?”
“又不用肋骨!”
“他们才刚睡......”秦渝还没说完,唇便被我咬住了。
火借风势,风助火威。秦渝急促的气息像助燃的氧气,火瞬间成燎原之势席卷而来,我们很快都着火了。
一夜抵死缠绵。
第二天上午,我正在H中学监工,舒晴来电话了。
我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接通了。
“你出院了是不?今天下午方便吗?”舒晴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莺啼燕啭。
“NO!”我一口回绝了,“我这一辈子都不方便。”
“嗯......我知道很让你为难,是这样的。”舒晴的声音特别轻柔,我仿佛看到她低眉顺眼的样子,“我妈妈想见你。”
“不是见过了吗?我还是老样子!”我匆匆回答道,“我上次不是说了么,我只跑龙套,友情客串,光领盒饭那种。现在你拍连续剧了啊?”
我是真觉得诧异,舒晴眼拙倒还说得过去,她妈妈慧眼如炬,难道也没主意吗?
就我?手不能提,肩不能扛,要颜没颜,要钱没钱。
“我妈妈这两天病情进展了......我不好忤逆她的意思,我希望她开开心心的。”
“......”我顿时定住了,张着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啊?这么快?癌症果真是个万恶的东西。
我还能说NO吗?我这人唯一的缺点就是太过从善如流,向来不擅长拒绝。
也好,我把那五万块钱取出来,把现金交到她家里,也算了我一桩心事。
“好吧。但我今天没开车,可能要晚点,你家住哪儿?”
“你在哪里?我中午过后来接你。”
“H中学。”
下午13点过,舒晴开着她的那辆天籁来了。
我刚坐上车,却见小赵从一旁经过。
“哎呀,大王,又见面啦?”我落下车窗,探出头面含讥诮地同他打了声招呼,“你手还痒吗?要不要再来揍我一回,我今天陪你练练?”
“什么?”小赵乍见到我们,吃了一惊,然后很快回过神来,面露尴尬,“你什么意思?”
“哦,对了,你没动手,是你派的两个喽啰。”我大声嚷嚷着,“小崽子!来阴的,我不是你对手。但你也别以为你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我查到你那两个打手了。”
“你说什么我不懂!”小赵望了望我,又望了望舒晴,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呵呵。”我指了指马路对侧一棵粗大的银杏树,冷冷地说,“你们那天在那儿商量了半天,你能否认吗?”
这家伙眼神一萎,立即又怂了。
“接着装啊!若不是念在舒睛和你女朋友是同事,我非告你不可。”我狠狠地恨了他一眼,“好自为之,小伙子!”
我突然一想和这种小人聒噪没什么意思,便关上车窗,让舒晴开车离开了。
“你查监控啦?”
“否则我怎么能这么笃定?”
“对不起,因为我......害你受伤住院。”舒晴咬着嘴唇,难过地说。
“说到这个我还得谢谢你呢!”我哈哈笑起来,“若不是因为我受伤,我老婆还不知道会冷落我多久。何况我现在不好好的吗?又没缺胳膊少腿。”
舒晴扭头瞥了我一眼,又转过头去看着前面。
“对了,你妈妈什么情况?”
“又咳血了!手术之后那几天还好,最近总咳。”
舒晴耷拉着眼皮,忧心忡忡地扶着方向盘。
“要不试试氢氧康养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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