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坐在我的办公桌前,打开封闭己久的抽屉,在最后两格抽屉里装满了各色大小不一的笔记本,我将笔记本全都拿出来,桌面上立刻堆满了,我开始翻看这些几乎是实录或实忆的原始素材,发现如果按情感类型分的话可将它们归纳为三大类,亲情类,友情类,爱情类。
于是这些记录本很快就分成三堆了。
但按时间看,有记录祖辈祖祖辈久远家族故事的,也有记录幼小时代至成年时代的往事的,还有记叙现如今身边难忘故事的。这不又得重新分类,我有些茫然了,下楼到开水处打了开水,回到办公室冲泡了一杯咖啡,看着红色咖啡杯升腾的白雾袅袅飘散,一下子又陷入了一种无名状态。
很多时候不是无路而恐慌,而是
路太多而陷入一种找不到方向的迷惘,这似乎是一种魔咒,每每出现这种状态,我便会昏昏欲睡无精打采,我靠在办公椅上,眼皮沉重起来,不一会儿,眼前就出现一水域,清凉的风吹拂着,我看见几只毛绒绒的小野鸭在水里蠕动着,还抖动着灰黑色的绒毛翅膀,转动着蓝莹莹的小圆眼晴看着我,我伸出左手在水里轻轻握住一只稚野鸭,绒毛的柔软舒展让我的左手掌极为舒服熨贴,稚鸭出水时唧唧地叫着,头一点一点的颤着,看看我又看看水,没有半点挣扎,似乎也很享受被我握在我手心里的感觉。
“唉呀!美女!你窗台上有只黄雀,好美呀!”同事李应欣不知什么时侯出现在我办公室,站在我身后不远处感叹着,我头连颤了几下,人一下子清醒了,一只黄橙色的小鸟立在我桌前窗台上正歪着头看我,又扑棱振翅,转身飞向树丛。
”你今天来办公?“李应欣疑惑地问。“不,我来清理下办公桌!再说,我正在休病假,没我的事呀!”
“友荣姐,我看你康复得差不多了,来上班吧,同事们天天念叨你,你不上班,大家觉不热闹。真的!”
李应欣是黑花江人,有着东北人质朴憨厚的性格,也有着东北人高大的身型,当年为了她心中的小芳毅然来到我江汉平原的槐荫市,以机械工程的专业跨行做了公司的计算机维修工程师。
“对了,友荣姐,最近你在家忙了点啥呢,听他们说你闲不住,似乎在写什么东西,是不?”
“哪里哪里,我一直想写什么来着,但一直未真正开始,你水哥最反感我搞这个了,说我不安心生活,瞎起哄,没那个金钢钻,别揽那瓷器活。他说,女人已到更年期,身体是最重要的事了,没事养神,有事干事,就这么简单,别无事生非,搞些二不楞的事出来惹人笑话”
“也是,水哥说得对,到这岁数了,还整那个干啥,把身体整明白了才是正道哦!”李应欣说完告辞回他办公室去了,我这财务总监一办公室又剩下我一人了。
正当我面对这三大堆原材料不知所措时,我电话响了,是水哥的,他在电话里略带怒气地说,这热的天,你不在家休养,你到哪儿撤野去了?快回吃午餐吧!
我用袋子装好材料,哼哧哼哧地背下写字楼,骑上我的深红色小电驴直奔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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