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只是窗明几净,我怎么就想到了举案齐眉呢。
山水几程,风雪有几更,今天刚读的诗,也形容不出在我看来铺了一层纱才肯显现在我眸中这十六的圆月。真干净,真纯粹。星星也不调皮地一闪一闪了,也没有烟火好奇的惊扰,它在遥远的那一边,我用手遮住自己的眼睛,它就不见,拿本书挡住视线,它也不见,它像你,离我那么远,,却是想见便相见。
于是,我想到的是火车,快要靠站时分不清是左右还是上下摇晃的车厢,特别是两节车厢的交界处。和以前城市里的电车,有轨迹,有归属。每到那时,早有要下车的旅客提前取下包裹,拥挤的时候过道里尽是嘈杂的声音,淡淡的烟草味儿,混着不够踏实的脚踏声,看着窗外,想着什么呢。好几次,我在位置上,用眼睛,用耳朵,用心收听家乡的话语,或者干净愉悦的笑声,这是和睡着,靠窗,听音乐,邂逅同样值得开心的事儿。这时候,不得不说玻璃真是一种神奇的东西。特别是作为车窗的时候,只有手才能将它清晰明朗,飘雨起雾的时候,无论是为了看窗外的风景还是情不自禁,你会用手去擦拭它吗?一个图案或者胡乱的几下。我可一直觉得这类人可亲,可爱,可近。我就这样突兀地出现在你所在的城市。一张地图,一个相机,带上晴朗的天气和美丽心情。你甚至都不需要知道,我只是想看看你生活的地方,这个城市也有早上八点拥挤的公交,和煦的晚风,这里也有上岛的咖啡,和从小巷里飘出来不知店名却被这个城市的人津津乐道的小吃。我愿意用签字笔在缭乱的地图上策划,向报刊的老板打听附近有什么好玩的。你生活过的地方,也许此刻,你也在怪罪不该有这么大的太阳。我希望碰着你,也不希望遇见你。若我这样,你定会怪我。能够确信的是,你一定可以理解我。因为这个疯狂的人,还是我。我不怕有一天,现实饿了,它就把梦想给吃了。我只是怕时间变了,提不起这份勇气。我们每天都在走着,过着,这一切的,又是谁可以预想的呢。我享受着这个陌生的城市带给我的亲切,它是废弃的公用电话亭,是几乎形同虚设的邮箱,可它们在每一条街,每一个白天和黑夜,陪伴着不久留的他乡客,我实在难以想象有一天,一座城市不再有它们的身影该是多么萧条和不近人情。所以我钟情于它们,会在隐秘的甜品店留下我对它们感激的便利贴和祝福。所以,为你寄去明信片吧,这一辈子一张就可以了。它可以是我一个人偷偷的旅程,它充满冒险和好奇,寄给你的也许更多是想念。它可以是我突然改变的计划,和三五成群的欢娱,寄给你的一定是满纸的怪异,用我自己的文字和符号。也有写好了没寄出去的,突然不想了,自己留着看也行,永远用作纪念也是常有的事儿,也许只是善变的坏习惯出来作祟,更多的是我舍不得它一路颠沛,跟我一样,去到未知的路途。好几次,我在公交上睡着了,惊醒时都是恰好是目的地的前一两站,可见我睡得有多局促和不安,却是实实在在睡着了。可你也知道,人是很难放松的。什么时候你觉得你轻松了,闭上眼觉得是在养神了,你不妨问问你的眼,其实它还是在用力,你的眉还是紧锁的,你的嘴唇也是不自觉呈某一种防备的警惕状态。这些,你曾在意吗?
明月从来不用照我还。
2013-0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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