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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场上那棵榕树还在吗?

操场上那棵榕树还在吗?

作者: 唉乃 | 来源:发表于2019-03-06 13:54 被阅读0次

                                                                     

           两天前,一个陌生的微信号申请加我好友,备注是你的初中同学xx,一下把我的思绪拉回到了三十年前——那棵大榕下,那个条件艰苦的山村中学。

    在记忆中我永远是最帅的

           群里那张毕业的黑白照在我的相集中也有一张,是两个班级在一起的合照。虽然几十年了难得看它一眼,我前后左右很多人我都叫不出名字,但无论何时,我都能一眼认出相片中的自己!它和我的其它毕业照有序地排放在一起,背景最破烂,但没有哪一张能替代它在我心中的位置。校长和课任老师坐在第一排,我在板凳上处于边上的位置,我记得当时个子不高还悄悄往上垫了垫脚尖。

          我很想找回当年的自己。加入微信,顺利找到了两任同桌,但他们的回忆却大相径庭,让我困惑。一个说对我没有印象,想了半天想不起我是谁,让我有点失落。一个说我当时学习还算用功,就是有点调皮。当时的班长,如今一所卫生院的院长说,当时你有个外号叫“蓝精灵”不知道么?我觉得班长可能是对的,当时我确实有我多动症的倾向。我的两任同桌学习自觉,成绩也好,因为偶尔的粗心大意也常被老师训斥。当时,班上沾亲带故的不少,没有一点照顾和特权,挨打挨罚是家常便饭。上课不听讲,连人带课本被扔出去的情况也时有发生。有学生被请家长来,家长常常当着老师的面就开始打,围着不大的操场两爷子跑得气喘吁吁。“老师,这个龟儿子不听话就给我收拾,莫要怕,打死不得怪你”。

    30年后师生再聚首

          从早自习到晚自习,大部份人都坚持得一丝不苟。很多时候,离家远的同学就饿着肚子上晚自习,甚至做完作业才打火把回家,因为教室里点的日光灯,条件比家里好,在学校就不用回家打猪草带弟妹。我住在学校,一周六天在学校吃,记忆深刻的是,夏天经常吃一种青色的毛豆,煮好放水里漂了再炒,至今那个酸酸的味道还时常出现在舌根之间。每周学校食堂吃一两回肉,都是先算好帐,炒好再按人头分好。经常因为先选和份量的多少,个别老师要与厨师大娘吵架,吵得凶了。旁边小屋里姓贾的会计就会出来劝架,他参加过抗美援朝,他女儿也在我们班上,眼睛是丹凤眼,头发前面一缕用什么塑料圆圈之类的模具弄出流海,很时髦的样子,大家都喊她贾四。

          记忆最深的人,往往是伤害你最多的人。这张黑白的毕业照出现在我眼前时,记忆赋于了它30年前的色彩。但再深的颜色也会褪色,很多人都记不住我,说明我没有伤害过你们。后任同桌对我印象很深,也是因为我们之间有过小小的推搡。

          老师要求严苛,教学认真,训人不留情面,酸臭的口水经常喷到你脸上。教数学的魏泽民老师,跛着一条腿,常常喝了酒,红着脸和眼睛来上课,画圆不用圆规,用手一抡,就划得溜圆。教化学的秦老师,嘴歪得凶,但说话句句在理。教政治的张长华老师冷幽默让学生们印象深刻。教外语的女老师,叫张小蓉,长得很漂亮,她男朋友是她同学,考上大学了常来找她。   

    现在的学校

          虽然生活条件艰苦,但没有人为此抱怨,我跟着大家一起昏天黑夜地做试题,背公式,记单词,诵课本,很有点像今天的毛坦厂中学。课余爱到同学家串门,大多数同学积极乐观,朴实善良,勤奋好学,特别是吃苦耐劳的精神,一直深深影响着我,并植根于我的骨髓和灵魂,在以后30年中,成为一次次不断挑战自我,越挫越勇的不竭动力。

    那棵榕树居然还在

          30年过去了,昨天的蓝精灵变成了今天的蓝爸爸。人是物非,过去的少年情怀,早已消磨殆尽,只是不知,小操场上那棵大榕树,还在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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