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说大衣哥

作者: 靜电 | 来源:发表于2020-04-26 21:41 被阅读0次

    前两天,大衣哥朱之文的家门被人踹开了,这件事有点热。挣了点钱的大衣哥,他的乡邻已经全然变成了流氓,盘剥、凌弱、欺负人,到了让人看不下去的地步。有人感慨,为何现在的农村人,变成了这样?

    这件事也传遍了各大自媒体。这次,网络上却少有分歧,网民们空前的团结,对大衣哥那委曲求全的笑容、还有大事化小的无奈表示了同情。

    人们都在替大衣哥说话,谴责借钱不还、恩将仇报的村民;然后舆论逐渐蔓延,谴责农村人不再淳朴善良,而变得底层互害、欺负老实人、贪多不知足、冷漠无情……的声音开始占了主流。甚至,有人直批“农村已沦为了道德地狱……”

    我是农民,在农村长大。凭心而论,我也觉得现在的农村的民风的确也告别淳朴了。在我刚刚记事时,大约四五岁的样子,有次母亲抱着我去赶集。风大,半路走不动了,遇一骑自行车的陌生人,母亲便托他把我驮到集上放在路口。我记得非常清楚,他到了乡里逢集的路口把我放下,我自己在那等了大半天才等到母亲走过来。现在的人谁敢把小孩交给陌生人?

    但是,这种民风的堕落单单只是农村人吗?城里人的道德水平便维持住或者有提高?别的不说,比我小四岁的堂弟就是城里人,八十年代末时,他上幼儿园或小学,可是从来不需要接送的。现在呢?我们来假设大衣哥成名后搬到北京五环内,如果也是一样的对周围邻居借钱来者不拒,邻居的表现能好过山东菏泽单县的朱楼村?我不信。不断索求、得寸进尺是人性使然。

    我也是山东的农村人,我们村的几个富裕户肯定比朱之文有钱,但我们村的村民却绝对没有人敢去踹富裕户的大门,也绝对没有人敢借钱不还。当然,能不能借得出钱这要两说。村里的大部分穷人最多也就敢编排点有钱人的“为富不仁”的段子偷偷骂两句罢了。所以,大衣哥那个村绝对是个例中的个例,绝对是反常的。事出反常便为妖。

    说到借钱不还,大衣哥很委屈。但是,这种情况却不是一次两次,而是数十次上百万的数目!对于曾经在工地上搬砖穷怕了的大衣哥来说,他会毫无警惕?我不信。因为即便是借出去的钱,手里还拿有欠条,如果想要回来,对于一个公众人物来说,有太多太多的手段。如果对这件事“无奈”,还一再朝外借,要么是他不在乎这点钱,要么就是另有想法。从他一再对媒体表露出的“委屈”来看,显然不是前者。

    所以,要么是他不愿意拒绝,要么就是不敢拒绝。如果说原由是后者,你信吗?反正我不信。如果借钱的村民有让大衣哥不敢拒绝的能力,那他们还何必要“借”?何必还要打欠条?

    我觉得,这最少也是一个穷怕了的人用借钱来满足自己的成就感。或者是用借出钱不催讨来表现自己的淳朴而已。

    好人滥到没边界就容易被剥削,剥削的人连声谢谢都没有,还觉得是应该。能形成这样一种剥削与被剥削的现象,也是集体性的表现。可能大家都同情大衣哥,但我反倒觉得大衣哥也离不开这群人,离开了村民的剥削大衣哥咋活呀?他不得寄生在这些村民身上才觉得自己是存在的嘛!因为剥削能让他感到自己的存在。

    没有底线的善良也是一种愚昧。大衣哥自己喜欢当滥好人,也享受当滥好人所带来的一切的一切,这也是求仁得仁。因为,他需要用这些来表现自己的“委屈”,他需要这个形象罢了。

    一方面,说的自己好像多么委屈求全:要不是为了你们我过的会更好;另一方面,又感觉这份委屈是心甘情愿的,并且还享受这样的付出,最后他带着知足回家了。所以我有时就想,他到处散播这份“好”是为了啥?我有时也会隐约感到,他内心深处似乎是极度的空虚,而背后也掩藏着一份深深的匮乏。

    他很矛盾,一方面说这些人很烦,但一方面自己还很享受这个过程,享受自己树立的好人的人设…所以他是在通过不拒绝别人,而满足自己内心深处某种隐秘而无法抗拒的需求。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博爱”或者“兼爱”吗?

    所以,我认为大衣哥身边那些村民的表现,其实都是他一贯纵容的结果。因为大衣哥的人设就是农民歌唱家,要的就是这个反差感…… 如果是一个科班出身的唱成他这样,当然也不错,但是肯定赚不到他这么多关注度……所以大衣哥离不开农村,特别是“生他养他”的那个朱楼村。

    大衣哥那么有钱,为什么不搬到城里去住?他借出去要不回来的钱被披露出来的就有一百多万。据我所知,菏泽市普通商品房的房价也不过万来块,他买不起?笑话!有人说,他热爱农村的生活。我更是觉得可笑:他又不是李子柒!我们山东的农村,人均最多也就一两亩地(我们这一口人才八分地),凭大衣哥家那四口人,有六亩地顶天了吧?一年两茬,一茬小麦一茬玉米,往多里说能收成六千斤小麦和六千斤玉米,夏天收小麦种苞米,淌一身臭汗、顶一头麦芒,热成那德性他会对这“恋恋不舍”?秋天砍玉米秸秆,扔没地扔,烧没处烧,“蹲在地里点把火,拘留所里过生活”,你们以为说着玩的?

    也就那些把麦苗当韭菜的大仙会向往“田园生活”罢了,他们以为农村都是李子柒呢。我身边认识的农民、农民工可真没见过哪怕一个不向往住楼房的。托档的福、托政策的福、托✘✘主义的福、托改开的福……俺也成功当上了房奴。所以我再次以小人之心来度大衣哥的君子之腹。

    大衣哥说,有人威胁他:“如果他敢搬家就扒他家祖坟……”这是二十一世纪,不是大清朝;现在是法痔射会,不是乡绅治理;现在的农村人已成“道德的地狱”,会有人在意祖坟的问题?

    洗洗睡吧,一纸诉状就海宴河清的小事,何须“委屈”?何须“无奈”?何须“没有办法”?如果是大衣哥朱之文打官司,会有多少律师上赶着帮忙?非不能也,固不愿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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