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里,多伦多华人聚居区冒出来好多个比较高档的羽毛球馆,这还不算众多收费低廉的场地和教会设施,显然是有大批喜好者的忠诚支持。前几年,有经营国际比赛级羽毛球馆的朋友给的任玩通行证,球馆也常有国内来访或移民的世界级冠军做教练或指导,却愣是“没时间”学和玩。现在自已掏钱买会员卡,可以自我督促点,这才发现原来还不会打球。
享用免费时,往往不珍惜,总以为可以随时兑现,却常常在“还有的是机会”的幻觉中错过了。珍惜已有的。这大体是要学一辈子的专业。 这是题外话。
某日,和朋友们打了一下午羽毛球,微微出了点汗,也没感觉累。这可让那些大汗淋漓、筋疲力尽者们好羡慕。我也感觉体力大有进步,只是反应和速度还是慢。应付了吊到网前的球,就来不及应付扣到后场的球。或者相反,退到后场,对吊到网前的球就没有速度去接了。朋友推荐去YouTube上学学,保证经常练习。反应是眼神、经验以及训练的问题,年龄问题并不很主要。觉得颇有道理。
到了晚餐时刻,又来了一拨人马。人一多了,大家的情绪就自然地高涨起来。对于吃来说,虽然萝卜白菜,各有所好。但若有人一声呼喊到哪里去,大家必然是放下自我,求同存异。于是,二十多人的队伍,分乘数辆车,浩浩荡荡地开到“西域食府”。
新认识了一位朋友。啤酒大扎往桌子上一放,便豪爽大笑,说是祖先在旗,来自东北,谁敢和他对酒。口音和做派确实很东北,照顾身边的女士们也很殷勤。有他一张乐,这气氛还真有种回到东北人中间的感觉。可惜这位哥们儿今天不走字儿,被一位来自上海的女孩给将上了军。最后是喝都喝不进去了,情甘认输。另一位自称也是旗人后代的小伙子见状,气得直说他真给旗人丢脸。哈哈,到这时,恐怕丢什么都不在乎了。
好像好酒的人被女孩灌趴下感觉还挺好的。这哥们儿醉眼惺忪地拍拍腰里的钱包,搂住我的肩膀,要我一定陪他去唱歌。我说大家都在这,你只请我一个人多没劲。要请就都请了。他便大喊想唱歌的都跟他去卡拉OK厅唱歌,费用他全包。几位本不想去的女孩也被请去了。
在包间里,这哥们儿又跟那位上海女孩玩上掷色子(骰子)的游戏,先是用两个色子玩。看了半天,他没一次点大的,只见他频频喝酒。后来换成一个色子玩(可能脑子和眼神转不过来了吧),看到女孩的点是3,大家都喊那哥们儿该翻身了。他也兴奋地抱着小瓷罐猛劲儿地狂摇狂喊了一番,然后翻手一扣,一抬手,色子落定一看,一个点。真是“点背”,围观者一声长叹,尽数拂袖而去,没人再看了。不久,他自己把自己放倒睡大觉了。
刚过午夜,正唱到兴头,突然停电了。好在没人感到扫兴,只当是老天不让继续玩了,该回家了,因为第二天还有个去美国购物的活动。结帐吧。有人把那自称旗人东北汉子的家伙叫醒,喂,付账啦。他一睁眼,十分清醒地说没现金。那就拿卡付账,他却说只付自己的。酒桌上喊着自己搞房地产、搞服装批发不差钱时的豪迈劲躲在黑暗中不知去向。
其实,打折加各种优惠,最终结帐才是原价的三分之一,而且谁也没把他的酒话当真。只是他的表现有些丢人,用另一位东北人的话说,他不仅丢了旗人的脸,还丢了东北人的脸。我也是东北人,倒是没感觉什么。酒后狂言,并非东北人的专利。不过,头一次在多伦多遇到这么个东北人,也算开眼长见识了。
出了卡拉OK厅,外边的警车一圈又一圈地绕着娱乐小区转着。夜风很爽,心情很好。
(图片均取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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