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喜欢探究起源,能够成为今天的样子,最开始的时候会是怎样的情景。
村上春树对于自己写作的源起这个问题,确切的说法是在观看一场棒球比赛时,天上掉下来的一个灵感,“我也可以写小说”。
通过他对于个人经历的简短描述,我看到的源起可能还要更早一些。
从他开始观察生活开始,写小说这个种子,就算是诞生了。他是先结婚,再工作,后毕业。这应该得益于他的敏感和时代。他敏感于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却不是他内心想要的,所有他选择了不去大公司工作,而是选择自己开店。当然这前提是启动资金,所有夫妻二人共同努力,攒下了第一笔积蓄。可能是日本的传统文化,还没有被现代这种自由婚姻取代,也可能是他细腻的情感,非常照顾妻子。否则,我觉得很有可能就是离婚收场。因为,开店只是开始,接下来面临的是负债,欠亲朋的债,欠银行的债,和夜以继日的工作。现在欠钱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了,所谓的欠债,几乎是资产的置换,也就是抵押。他也不无感慨的说,现在再想开店,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了,投入太大是主要的原因。
生活的艰辛,不是我关注的,也不是他突出的内容。因为世人皆苦,只是苦大苦小,不一定大苦就有大成就。村上都觉得不吃苦就能蒙混过生活的关,挺好的。这是一个吃过苦的人,最切身的领悟。我更关注他对生活的观察。他无论做什么工作,都在观察生活、观察人,他没有给出自己认为是对,还是错的评论。就是默默地观察的各种各样的人。
后来,当了老板,做了生意,虽然是小本买卖,人来人往也必不可免。一个敏感的人,对于不同人,给自己的感受,像容器一样,能够接收到对方的感情。这些都是写作这个种子的土壤,这些土壤中的养料,在培养那颗种子。
当看到自己喜爱的球队,一直不温不火的成绩,却坚持着对于冠军追逐的时候。一个追求生活自我做主的人,是能够有所感悟的,顿悟只是时间问题。
他有了“写小说”这个念头后,似乎没有自我否定,而是提笔就写,毫无犹豫。也许这就是意外的好处,能够不去怀疑,反而相信这个外人看来是意外的事情,对于他来说是“信念”。
写作是一个人的事情。“你也能写小说”“你也配写小说”,不知道这样的自我否定,或者来自于身边人的质疑,是不是每个开始写小说的人必然的遭遇。反而是孤身一个人的人,不会遭遇这些质疑,因为没有人稀罕去质疑一个孤身的人。
这也无形中,给了孤身的思考者,一个安静的环境。恰好是他最舒服的环境。
令人惊奇的倒是他写了初稿后的完善过程。每个人都看不上自己的作品。但是,对于文学作品基本的判断,还是有的,这种鉴赏能力,也是每个人都有的。不好,就要改,如何改,用另一种思维写作。日语,不能让他感受到,自己文字传递出来的感觉。他就用英语,开始了打磨作品的过程。论学习一门外语的重要性。外语毕竟不是母语,会受到词汇的限制,但是恰恰是这种限制,让他能够专注于情感的表达。感觉对了,就全对了,是他给我最大的收获。文字是媒介,感觉的传递才是最核心的内容。然后,在把英语还原会日语。可能会有些直白,但是感情确实真切的。
体会自己的感觉,然后变成文字,再去感受文字传递出来的情感,和内心要表达的情感之间,有什么差别。在自我的折磨过程中,一个自认为好的作品就诞生了。虽然,还有差距,至少在一定程度上,算是内心真实的表现了。
观察生活、体会情感、传递情感,是我总结的公式。也许对于一个天才,不需要这个公式,但是对于我来说,需要这种领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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