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江浙还是仲暑,到直隶已是深秋
初看问题,以为是在古代,现在通讯这么发达,怎么会从江浙到直隶,就从仲暑走到了深秋呢?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其实也没什么不可能,一来南北气候有差别,二来我所处季节就在夏秋之交,两地相差大,实在属正常。
我于八月二十五日晚离开江浙,乘火车去北直隶,一路颠沛流离、风尘仆仆,二十六晚十二点到达北直隶之凤凰。
下了火车,穿着衬衣,依稀有些单薄。夜沉沉,车站喧哗,各种拉客的司机,喊声骂声不断。
我随意上了一辆出租车,直奔母校而去。路途不远,他要价却是不低,竟是要了二十。学校越来越近,同学们的身影,却是越来越模糊。正所谓:
离校还是欢乐聚会,
回来已是形单影只。
有的同学,去了药厂;有的去了化工厂和钢铁厂,他们与化学专业或多或少都有些相关,唯有我,去了一个我所不熟悉的行业,前路艰难,薪资微薄,生途茫茫。
可是,我又怎么会怕这些困难呢?高中时,家境困难,吃了这餐愁下餐。父母为筹集学费,四处借钱,所有亲戚都闭门不见,母亲常常以泪洗面。
所以,姐姐的学费,老妈忍心让她自己找银行贷款补齐,在众人异样眼神中,姐姐羞红些脸颊,跑上跑下,只能填写各种证明材料,来证明自己家境确实贫寒。
高考时,仲夏炎热,父亲走三十多里路来陪我高考,可我仍然是一团糟糕,父亲没有责骂,我却已愧疚欲死。
我去上大学,弟弟却也辍学外出打工。母亲虽高兴我从此鲤鱼跳龙门,却也时常泪言,对不起小弟,怕小弟将来埋怨。
大二那年,妹妹也考上大学,他们一年要付一万元的学费。老妈很生气,直接对着小雨说:“你别读了,读出来也没有什么用!不如让小名读吧!”
又某年,余抑郁而不得排遣,独自一人走直隶闯关东而去。虽不留一字,日日忧心双亲与姐妹。
后来,我整装归来,前事几忘。所以,现在我不怕困难,我甚至喜迎困难,我认为那就是对我的奖赏.......
二十七至二十九三天,我在学校住,算是麻烦师弟了好几天,心里总有些过意不去。三十号,我回了趟公司,老板见我学校的事暂时办不成,就让我接着上班。
三十一号,我去了卫港,晚上回凤凰,没有回公司,直接去了学校。本来说好在师弟那里住最后一个晚上。正好遇到我的一个女同学张艳改去看她男友,给我开了个玩笑,说是晚上住在这个宿舍,我虽知她在开玩笑,心里总觉得不舒服。我就正好借着这个玩笑,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
我打电话给师弟,又打电话给在校外住的阿虎,也给公司同事打电话,阿虎果然靠不住,一听我想住他那里,就十分不高兴,直言不讳让我回公司住去。
也罢,我回去拉倒,没了阿虎,我还能露宿街头吗?于是,我出了校门,上了出租车,花了二十元回到公司。
没不想,公司大门紧锁,新同事都睡着了。罢了,我花钱住店算了,一直舍不得住店,今天算是工作以来。最奢侈的一回吧!
九月二号,我又去了卫港。这天却是下了大雨。到了卫港,雨越下越大,一直到卫港码头,雨才渐渐停了。
下午三点,我回到凤凰。回到公司时,天又小雨连连,我竟是感觉手脚冰凉,看来天凉了。
回到公司后,看门的刘师傅都穿上厚外套了,原来真是夏天已过,已入秋。四点开始,我躺下睡觉,竟是睡到三号早晨七点,兴许确实舟车劳顿........
一场夏雨,
天转凉,
秋已至,
添衣裳,
伊人在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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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于 2012-9-6 12:48
文/云中孤雁
黄思明修改于2022年10月13日星期四
壬寅年北国之秋寒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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