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一直努力忽略这个身份,但无法改变,嗯,我是个军嫂。
读研的时候,在一家地产公司实习,做一线销售。正好,他的团长来买房子,买了以后总觉得各种不划算。最后问我,我有个小兄弟,人很好,你要没对象,跟他算了!我对这种二货行径很不耻,说,姑娘卖房不卖身的,你思想放端正。他说,那是这样,你看看照片先。看完了我说,介绍给我,再给你打个九八折。
对,好帅啊,哈哈哈哈,好,收一下哈喇子,接着写。他在乌鲁木齐,我在西安,隔了一个臊子面和馕坑肉的距离。当然,在我用尽了各种臭不要脸的手段后,终于,我把这位小兄弟收在了胯下,哦哦,麾下。
当时他是特务连的连长,怎么说呢,跟电视上演的真不一样,因为比电视上帅多了,哈哈哈哈。两家都商量好结婚的日子了,但是迟迟没有求婚,对,我的连长和大多数军人一样,是略略腼腆而木讷的人。
于是我各种暗示,求婚也没什么必要啊,无非就是叫人多一点,叫大家知道,也没什么。我的连长就一脸疑惑的看着我,求婚就是人多一点么?我说应该是吧,要啥钻戒啊······
于是第二天,乌鲁木齐的二月,不知道有没有停靠在八楼的二路汽车。大雪纷飞的凌晨,睡的呼次哈次的我被连长拿被子一裹,抗操场去了。当着全体在训官兵的面,他大吼一声,这么多人,你觉得咋样,能嫁给我不!我在他肩膀上,一脸懵逼的看着一群绿油油的人,迷离着双眼说,哟,这么嚣张,劳资喜欢!
对于爱情来说,这些略略血性的浪漫,无疑是令人神往。后来,我们结婚了,婚礼很盛大,也很甜蜜,一切都如梦想般的样子。包括,孩子,一个孩子,也在期待中孕育了。
怀孕四十天的时候,他的探亲假结束,当时我孕反严重,而且得了莫名其妙的日光性皮炎,浑身溃烂,还不能吃任何抗过敏的药物。临走的那天,他抱着我问,你自己能行么。我说没问题啊,你要相信我,我会照顾好我们,你放心吧。他忽然低下头说,我不放心,我一点都不放心,我头一次,不知道该怎么离开你。嘿,我竟然看到了连长的泪水,满脸泪水······
你们肯定不知道那些离别,他收拾好所有的家务,他一再的亲你额头,他拥抱你的时候,双手颤抖,从走的那刻就开始计算归期,一边走,一边说,乖乖,真的对不起······
对,对于大多数军人的妻子来说,怀孕无疑是煎熬的。包括孕检,包括散步,包括准备婴儿车,甚至包括生产,都可能是一个人。不过还好,我最终生了大胖姑娘,乖巧可爱,劳资每天扛着她跟抗个沙袋子一样,估计这样锻炼几年,代夫出征是没毛问题了!
这大概就是我的爱情,有壮烈也有无奈。别人的爱情是一直,而我们是一段一段。比如七夕,对于别人来说是个传说,对于我们就是个现在。真的,这才是真实的军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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