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慢悠悠,什么时候才能像大人一样啊?这是小时候的惆怅。看着天空,有飞机掠过的身影,那声音嗡嗡作响,目光紧盯着它的身影,直到最终在天边缓缓落下,再也看不到踪迹,唯独还留下的噪音未消失殆尽。
就像《小时候竟然盼着长大》这书名一样,我小时候希望一觉醒来就能长高高,像别的姑娘一样背着书包上学,还能穿上一件长裙,留一头长发及腰的黑发……
内心的渴望让我小脑袋开始不安分起来,我开始向爸妈唠叨。在吃饭时努力吃下几碗饭,这是爸妈灌输给我的观念,那就是多吃饭就会长高。
于是,在嘴里咽下最后一口饭时,我放下手中的筷子,立马离开凳子,占在桌子旁边一两米远,发起来了我的问题,我说:“爸、妈,你们快看看,我今天长高了点没,我已经很努力吃饭了。”
我的手扯着衣角,内心在期待从爸妈口中吐露出来的答案,眼睛瞪大,把脸上的肌肉紧绷。
被爸妈听到后,父亲就是抬头向我看了几眼,脸上还有胡须,看样子早上没来得及刮。我一看到,好像比我心中的模样老了几岁,脸色慢慢平静下来,就盯着他看,就盯着他那黝黑的脸看。
他不停地往嘴里扒饭,大口吃饭,腮帮子鼓鼓的,看着我是笑了,可一笑,就把眼眶里的泪水给挤出来了。不好,好像暴露了。之后,被母亲安慰着,她嘴里说:“哭啥啊,你爸吃饭呢,等吃好了,就给小兔量身高好不好?”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没人安慰吧,情绪会慢慢地缓过来,一有人安慰,好像把眼泪给触碰到了,止不住地流。
父亲最终给我量身高,就是一面墙壁,那上面有他做过的痕迹。看到他用手从我头顶往墙壁一比,最后听到“嗯,长高了呢。上次是这么多,这次高了。”
出生在农村,墙壁表面是自家烧制的石灰涂抹的,长年累月,已经被烟火熏的很黑。但是,那一道道痕迹还留着墙壁上,直到后来盖起了新房,还是怀念在老屋生活的日子。
安逸的日子过得悠哉悠哉,一晃而过,时间堆砌起来,模样不再如儿时那个呆萌的小姑娘。
那时的我,天空很小,会觉得整个村子就像极了整个世界。童年里,只会和邻居家的孩子们瞎捣乱,山顶上成了我们眺望远方的最佳地方,那么大声呼喊,也不会被大人们说道。
四面环山,一条河流从村子而过,那水声沙沙作响,它用生命在敲击着石头,也在孕育着这里朴实无华的村民。
玩水,这是小时候的乐趣,夏天热了,就约上几个小伙伴,就往河边跑。一群的声音是一个信号,那就是会吸引大人们的关注,即便在地头田间忙着,也要撂下手里的活,跑到河边看一下。
不过,大人来了,一般没有一句好话,就是大吼。把还在水里仰泳的我们吓到了,直接一个翻身,鼻子呛水了,立马站起来咳。
大人们会说:“水这么凉,不要泡在里面,要是脚抽筋了,谁救你们。再不跑上来,我就叫你们爸妈来收拾你们,到时候回家等着挨打吧。”
作为一个比较喜欢跟大人对着干的我反驳说:“婶娘,你不要说嘛,你看看,我们都是农村孩子,都是在水边长大的,有水性。”
最后,晚上回家,我被爸妈收拾了。那时,我真想长大,这样就不会让他们担心我所做的每一个决定。
最大的谎言就是,最后长大了,却没能勇敢做小时候想的事情。想想,也就是开心一阵子,慢慢地淡忘,回想起来时才意识到儿时竟然对自己寄予厚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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