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丘墨豸
从戴老师家里出来时,大家看到有几个半大小子站在不远处坏坏的表情,当时并不觉得什么,现在和车子被扎一联系起来,自然会猜出肯定是那几个孩子的恶作剧,詹校不由得有些来气。
这样一来,我们几个人自然不好自己回家,便陪着詹校去了学校。
学校只有老孙头一人,黑天瞎火的,孤男寡女的总是不太好。虽然老孙头已经快七十岁了,也多有不便。詹校的情绪依然有些不好,几个人只好坐下来,陪着说说话。
詹校生气的不只是那几个学生,更让她不快的是住在上屯的甄老师和这学期从外校调回来的牛得福老师。因为开学初人员变动的事,甄老师有些不满也是人之常情。可是牛德福不该自己先骑车走了,不等一下同路的领导吧,不管怎么说,如果詹校不点头你也回不来,还得每天爬山越岭的去外村校上班。
等到晚上八点半多钟的时候,詹校的先生老吴来了,两个人把车子放在了学校,走着回了家。从学校到军营差不多有八里路,一路上坡,到家也得快十点了吧。
其实,詹校本来住在屯子里的亲戚家,接任村小校长后,jun营来学校洽谈jun民共建的事,在谈话中了解到詹校的住房困难,shou长说部dui有些闲置的家属房,环境条件挺不错的,邀请詹校过去住。詹校考虑旅途远了一点,本想拒绝,shou长说不是问题,因为部dui有几个孩子在我们学校上学,有车接送,詹校愿意的话可以坐车一同上下班。詹校也许真是被住房问题所迫,也可能感觉住在部队里脸上会有些光彩,内心的虚荣所致,就答应了。
但是有个难题不好解决,学生下课放学时,老师却不能下班,校长总不能自己早退和学生一起坐车走吧?如果因为天气不好偶尔坐一回车走得早点还行,天长日久的怎么可以?所以詹校还是坚持骑车上班,按说八里路也不算远。
去戴老师吃酒的第二天,詹校没来上班,老吴到学校告诉我说詹校身体不舒服,学校有啥事让我帮着料理一下。我虽然有些不太情愿,也只好应承下来。
我之所以不太情愿,是觉得詹校这事办得有些毛病,按正常逻辑她应该交代给值周老师才是,而且这周值周的正是甄老师。
帮着处理些杂事倒是没有什么,可是老师们如何上课如何工作我不好说话,人家公办民办的,我一个乡用老师怎么去管人家?全靠自觉吧。
要说人还真有奴性,詹校不来,工作明显怠慢起来,到点上课,值周的该打铃不打铃,仍然坐在办公室里闲聊。
第二天詹校跟我了解情况,我当然不能说什么。不过詹校已经通过自己的女儿和部dui的几个孩子了解到昨天的上课情况了。见我没有汇报如实情况,心里有些不高兴,第二天开例会时讲了很多话,语气很严肃。完事了还说了一句话,好像是帮我立威,可是不考虑一下大家的反应。
我也不能理解詹校为什么这样说,说得有欠考虑。她的大意就是她不在的时候,我就可以全权代表她,接待和管理教学。尤其那句她不在我就相当于副校长的话成了过后大家戏谑我的话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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