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冬夜,就像小时候一样温馨,一家人围坐在客厅,突然我看了看我冻得发白僵硬的脚趾,不轻易地用手扳弄左脚,冷不提防,二拇指竟被生生地掰了下来,害怕又神奇地感觉。脚被冻僵了,没有了知觉,也就没有了痛觉。
没有尖叫,没有引起家人的注意,但毕竟还是少了一个脚趾,我拿着掰断的脚趾,慢慢侧起身来,生怕因失去了一个脚趾而失去了身体的平衡,微微挪到坐在身边的姐姐旁,靠近她耳朵,轻声细语的说:姐,我不小心把脚趾给掰断了,太冷了。她二话没说,立马收拾行李,并把我掰断的脚趾小心地用毛巾包好放进行李头。为了不让爸妈担心,也就没告知的出了门。
姐要带我去上医院,在我们那种小地方其实没有医院,有一个卫生院和几个赤脚医生,那是我们从小看病的地方,本来很近,但不知在什么时候搬进了“大路绕进小路,小路又饶进小巷”的商业街,就这样,在四线小镇,我们骑着共享单车向前进了,到了一处木桥上,姐说导航错了,不应过桥,于是我们又后退,结果那退路是个陡坡,坡上就是卫生院了,卫生院里有姑姑,所以也觉得特别安心,但都是医治小病小痛的,对于断脚趾不知能否处理。
于是扔掉了单车,姐扶着我,单脚跳着上坡,没感觉费力,看了看脚趾,已经有血液从里头冒出来了,已经凝结成黑紫色了,心里不免得害怕了起来。血液的流动有时候能让人欣喜,但也有让人害怕的时候。
快上到坡顶时,看到一个木房子里好多穿着“病号”的人,他们身上白色蓝竖条纹的衣服,好像在哪里见过,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睡衣,也是白色的,只是多了小狗图案.......
然后就惊醒了,虽然梦境让人忐忑不安,但以可爱的小狗图案作为结局也不差,但又感到意犹未尽:卫生院到底能不能接上我的断脚趾吗?
漆黑的夜里,手表已显示9点多了,到了该下班的时间了,来到公交站,却被告知这里从来都没有公交能到达我的住所,奇了怪了,以前是怎么回去的呢?问地铁怎么走?是说走一天一夜也不到,问能否打到车?偏僻的地方回答也是否定的。
回不去了?那怎么办?回公司?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这是前晚的梦境。
近两年来就没有做过甜美的梦,各种找路的迷茫场景,或大街上,或海边,或泥泞道路,或乌漆嘛黑的漩涡......都说梦都是现实的反映,现实的恐惧被编织成了一个个小故事,在梦中释放,所以就算睡得再多,时间也不会甜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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