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下摩天轮之后，瑶瑶比之前开朗了许多了，已经不再沉溺于过去那些悲伤的情绪和记忆中。
在那后来，我又带她去看了海边的日出，去见了高山的云海，去到了……陪她做了一件又一件她与阿泽曾做过的事情——当然是以方泽的身份。
看着她笑得开心，我也跟着笑。
也许用不了多久，她就可以回归正常的生活了。
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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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狭小的房间里，身穿白色大褂的男人与我对面而坐。
他推了推他的金丝边框眼镜，一向温润的面庞上多了几丝焦躁与不安：“她的情况已经有明显的好转，按之前的方案也用不了多久也会好，你为什么要忽然改变方案？”
我抬眼看他，不带丝毫感情波动：“我比你更了解她，继续之前的方案，不会有任何效果。”
“可是这样很危险！”他忽然站起来。
“可是她必须面对这个事实，不能在逃避下去了。”我依旧镇定地看着他，不容丝毫质疑，“我希望你能再帮我最后一次，李医生。”
他后退一步，沉默了会儿，才叹了口气，道：“好，我会尽量为你，继续顶住上面的压力的。”
“音。”他忽然叫住了我。
我回头看他，不解。
“照顾好自己。”
“我会的，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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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一个阳光晴好的早晨，我穿上了那件被我丢在角落里的黑色大衣。
瑶瑶刚看见我的时候，明显呆愣了一下，我知道这是又够了她与方泽的过往回忆。自从那次摩天之后，她已经很少出现这种状况了。
我默默观察着她的反应，等着她从回忆里回过神来。
见她没有什么剧烈反应，我才暗暗松了口气。
“音，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出院后，我总有种被人盯着的感觉。”瑶瑶说。
我轻咳一声，状似不在意道：“没有，错觉吧。”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会发生。”
“瑶瑶，该来的总是回来，与其逃避，不如学会接受。”
“阿音，你也会像阿泽一样离开我吗？”
我看着瑶瑶的脸，她的眼睛还是那么大，那么漂亮，像小鹿一样，看人的时候总是那么认真。
我有些不忍心再看下去，便转过了头。
“我明白了，”她看起来似乎有些失落，却还是装作毫不在意地转身，“家里的食物快没了，我出去买些。”
我看着她的背影在我视线里一点一点远去，最终却说出了两个字：“嗯，好。”
确认她离开后，我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好吗：“李医生，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才回了一个“好”字。
我挂了电话，感觉浑身的力气一点一点地被抽空。
明明一切都按着计划在走，我却觉得这么难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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