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因为心烦意乱,架不住心魔的操控,想要摆脱监狱般小出租屋,拿着《中国现代文学史》走到了国立西南联大蒙自分校旧址旁的南湖,我诧异于环境带给人的潜移默化的力量。清凉的小风,柔软飘飞的柳条,风一来平静的湖面被吹起层层涟漪,前前后后你推我赶的向前,不时掉落几颗雨点在层叠的横条波纹上又叠加了大小不一的圆形波纹,不停歇,不急躁,一路随着风的方向往前。看着身边垂钓静坐的老人,石座前行走锻炼的老人,我闷躁的内心在不知不觉中被抚平,眼神被定格,感受着这一切。
走出去原来能收获那么多打开随身携带的保温杯,以便让滚烫的开水变凉,看了一眼书,转头拿水杯准备喝水的时候,竟发现里面飘落了一多很小很小的小白花。有些惊奇,低头一看膝盖以上的裤子上都是同样的小柳絮,原来是旁边树上的花随风飘落,大概是在向每一个喜爱这里的人表示亲切。我想到了史铁生先生的地坛,开始接触其作《我与地坛》的时候,不是很能理解他笔下的地坛竟能有如此魔力,帮助他度过人生那段最艰苦的时光,他提到“在人口密集的城市里,有这样一个去处,像是上帝的苦心安排。”直到自己似乎也有了这样一个地方之后,原来环境对人的影响竟真的如此之大,我喜悦于自己的这一份收获。
走出去原来能收获那么多来到这里,也不能愧对了大学里思想道德修养课的用心。大学里的思修、马克思一类的通识必修课,凡与思想道德沾边的课,我所分到的小组社会实践都选择了西南联大旧址作为实践学习的地方,每次参观都草草地了事,然后回学校度娘一下,copy一些稀里糊涂,前篇一律的心得感受,想想当时的自己真是在对西南联大的一种亵渎。不过好在多次的参观,多次的心得体会,让我也粗略了解了一些那一段历史。身边带的书,刚好翻到40年代的战时背景下的文学……
1937年,抗日战争全面爆发,华北广大地区相继沦陷,北大、清华、南开大学被迫南迁,成立“国立长沙临时大学”,后由于局势的持续恶化,1938年4月临时大学迁至昆明。因蒙自有滇越铁路连接昆明,校方让文学院、法商学院两学院来到蒙自。陈寅恪、朱自清、闻一多等这些在教科书里出现过的文学名家,还曾生活在这个地方。只不过当时湖也还不如这般大,几十年之后的今天,能拿着书来到这里,看看书,也是一种莫大的荣幸,毕竟那么多大家也曾在这,那些我们心中向往的最高学府的学生几十年前也曾在这里。
很欣慰,自己学了个文学专业,四年大学受了些文学的熏陶,才会有如此雅兴来细细品味这一切美好,才会留心身边的一点一滴。希望自己如身边默默绽放的小黄花一般,向着太阳的方向,续写自己的故事,做一朵有故事的小黄花。
走出去原来能收获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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