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是有秘密的。远看微澜,近看是山。
水流动的时候,竟是山的形状。一山推动一山,一山波及一山,一山雀跃一山。层层叠叠,连绵不绝。
山峰是金棕色,山谷是青绿色,映照着河底的褐色石。
看水看到脚麻的时候,才真正感受到千年前的感叹,逝者如斯。
千年之前,感叹逝者如斯的人已经逝去。
千年之后,感受到逝者如斯的也会流去。
穿越时空的,从来不是什么神奇能力,而是每一个细微的从远古绵延而来的自然造化。
生命有止,而水无终。
闲游的野鸭结着伴,三两个稚童打着水漂,岸边的民谣悠悠回荡,枯树细小的枝桠舒展着,阳光均匀地照在每个人的身上,暖和和的。
这是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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