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前面关于大象的例子,关于这个单词的理解问题,或许只需要一个肢体动作或者一声短叫,有一些聪明的人便可以理解,可是,对于一些不明就里、脑子短路的人来说,无论那个人怎么叫唤、怎样摆弄多种肢体动作、如何心急如焚他们也难以明白,恐怕只能给他抬出一只大象扔在他面前,然后用手指着大象,意思是,看啊,笨蛋,老子比划的就是这玩意儿……
归根到底来说,叫声及肢体动作的补充组合这一传递信息的方式虽然比单纯的动物叫声有一定程度的优势,可仍然存在同样的三点局限。一:没有任何人的模仿可以和他们要表达的信息完全一致,模仿总归是模仿,很难超越现实。二:所有的表演全是基于表演者脑中唤起的的主观意识图像,观看表演的人可能是个笨蛋。三:无论多么复杂的肢体动作,它所能表示的信息量仍然是有限的。当然,除非直立人发明了“手语”,但那显然是天方夜谭。因为手语一定是在成熟的语言之后才可能被发明的。
当然所有的局限都是相比于人类的语言而言,单纯的提及叫声及肢体动作的缺陷可能是没有意义的。
总之,肢体动作的加入只不过是丰富了单纯叫声传递信息的单薄不足之处,并没有从本质上解决他们交流所存在的不确定性及局限性。而黑猩猩,在此止步不前,或者准确而言是难以前行了。
人类呢?
据相当不可靠研究声称:大约在N万年左右,世界上某个地方至少有某一种人(可能是某一种早期智人)的的基因发生改变,喉下移到第4-7颈椎之间,声带上方产生一个扩大的咽腔,在这里可以对个体所要发出的各种复杂的声音进行自如的调整,从此,人类便可以讲出单词了。
时间N是一个未知数。
事实上,在考古中,在肌肉和软组织上发生的这种小改变不能在骨骼化石上体现出来。
如今最为主流的观点是:伯克利加州大学的语言学家约翰娜·尼科尔斯(Johanna Nichols)使用了统计学方法来估计形成今天现代语言的分布与多样性需要花费多长时间。她认为有声语言的出现至少在10万年之前。这一结果也得到其他遗传学、考古学、古生物学等证据支持。
不过无论如何,人类语言出现的最迟时间应该绝对不会迟于距今4万年前,因为据不可靠研究声称,此时的澳大利亚已经有人类定居,而且他们早已有了语言。
地点也是一个未知地。
2011年4月,新西兰奥克兰大学学者阿特金森在《科学》杂志上发表了一篇题为“语音多样性支持语言从非洲扩张的系列奠基者效应”的文章。阿特金森通过对全球504种语言的分析发现,非洲各地的方言含有较多的音素,而南美洲和太平洋热带岛屿上的语言所含音素最少。比如,一些非洲方言音素超过100个,而夏威夷当地土语的音素仅有13个,英语的音素大约有45个。阿特金森认为,语言的这一分布规律与人类遗传多样性的分布类似。人类遗传的多样性在非洲最高,然后逐渐衰减。因此,这种相似性并非偶然,而是现代人类语言起源于非洲的有力证据。阿特金森的研究成果引起了学术界的极大关注,被认为是语言演化的又一重大发现。世界各大主流媒体都对此事进行了报道。
当然,单纯从音素一方面而言来判断语言的起源地可能并不是一种足够严谨的方法,更无法让众人信服,但迄今为止,全世界的学者尚未发现有其它更为有价值的证据能够表明语言的起源地究竟在何处。
接下来出于对人类每前进一步都必须刨根问底的“强迫症”,我们不禁思考:假如上面的推论误差不大的话,那么为何能人及直立人甚至大猩猩的喉部基因没有突变而最终可以讲出单词呢?
确实,我们对此一无所知。
不过我们如今能够理解的是:语言的形成及发展需要极高的智商(处理无数复杂的信息),也就是说需要较大的脑容量和比较复杂的大脑结构。而在当时或许只有智人的智商刚刚勉强及格而已?依据此而言,或许直立人及之前的所有人种即使有演化出变异的喉部器官的偶然机会,恐怕也难以将语言发扬光大。
众所周知,有一些鸟类(椋鸟科的鸟类都能说话,比如鹩哥、八哥,鹦鹉科一部分会说话,也有一部分不会说话)可以模仿人类的说话,因为它们进化出了能够说话的喉部器官,但是,它们的智商与人类不能相提并论,自然也无法创造出属于自己的“鸟语”,就算是会模仿人话,它们也仅仅照猫画虎而已,却无法明白其含义、精髓。
最后总结一下智人能够有了复杂语言的原因:
第一:群居的属性是语言发展完善的坚实土壤。
第二:处理复杂信息的脑容量及大脑结构。
这都是偶然之前的必然条件。
第三:可遗传的变异(偶然性)出能够发出多音节进而能够讲出单词的喉部器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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