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时间过去一年之久,所经历的不会忘。没有高潮迭起,仅是平平无奇的叙事篇章。
2020年1月20日,我踏上春节归乡的大巴,因提早五小时出门,便拖着行李箱和弟弟两个人在市中心闲逛着。
距离大巴车发车还有两个小时,我和弟弟计划着去找个地方吃饭,计算着时间,吃完饭坐地铁到车站时间就刚好赶上。
在一家披萨店坐下的时间是四点多钟,我拿出手机习惯性在刷,手机弹出一堆戴口罩的预防消息,看到这样的消息,有一瞬间挺纳闷的,不过并不当一回事,只是愚昧的想着,这无非就是无良商人借着由头来炒高口罩的价钱,好在新年前大赚一笔。
当我真正意识到情况严重的时候,整条街的店面稍显冷清,生意火爆的是药店,好几家药店门口排满了人。
从进店吃饭半个小时,再出来外面已是翻天覆地的变化,就那个场景,戴着口罩行色匆匆的路人,生意兴隆的药店,那满屏被我忽略的信息就那么一下子窜上我的脑门,在大脑还未反应过来时,我的身体已经做出反应,向药店靠近。
看着周边的药店贴出一张又张口罩售空的告示,原本有秩序排着队的人们开始慌乱,按捺不住开始挤进药店,无论店员如何呼喊有序排队,已然无人听见。
切勿恐慌,千万不可恐慌的口号,此时此刻规则和素质都不如抢到口罩重要,口罩仿佛成为救命稻草,拥有便有了护身符一般。
在你推我挤的人潮中,我好不容易挤向了柜台,用手抓到五个口罩,当付款时发现五个口罩要四十元,心底大骂无良商家,正当我犹豫的时候,旁边的人已虎视眈眈的看着我的口罩,大有我如果不需要他们很乐意接收。
情况紧急,我也不去计较口罩的价钱高昂至平时的几倍大,供不应求的情况下,能拿到口罩实属不易,我赶忙付款,出门找到看着行李箱的弟弟,赶紧拆开口罩戴上。
此时早已没有先前归家时的轻松愉快,哪儿都不敢去,带着弟弟坐地铁去车站。地铁上大部分人已经戴上了口罩,弟弟因为闷把口罩轻轻扯开过几次,我看见立马给他戴好,还呵斥他一顿才安分下来,弟弟为此还说我紧张兮兮的。
坐在车站里候车,人山人海的,内心恐惧,我想不到词来描述那时候的心情。车站里密密麻麻的人,铺天盖地的新冠肺炎肆虐的新闻,很沉重很压抑。
直到回到家,躺在属于自己的床上那一刻,才有一丝安全感,整个绷紧的神经才放松。
一直关注着确诊的人数,一开始数据只有十几,两天后确认人数上升到几千。经历口罩的的争夺战,总会有些神经兮兮,害怕自己一不小心感染上。
那几天,猛灌白开水,在没有任何反常和不适的情况下,总觉得白开水是万能的,包治百病还排毒。
我的活动变成喝水上厕所测体温,时时刻刻提醒父母出门要戴口罩,少去人群聚集的地方。头两天时爸爸说我疑心病重还嫌弃我啰嗦。
结果到了第三天,确诊人数暴增,当我看到白开水都要吐的时候,爸爸来提醒我说记得多喝开水,妈妈出门买菜也乖乖戴上口罩出门。
人若是不总为个人着想,那么就会发觉,原来愚蠢是常态。一开始不当回事的人,在那么多确诊的数据前,开始重视起这件事的严重性,然后影响着别人,这就是所谓的互相监督的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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