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各自的宇宙,像两条直线,在某个点倏然相遇,却在生命中大部分时间毫无交集。
我原来是不相信“有的人的相遇只是一面,错过了,也就错过了”这句话的,后来才发现,原来有的人,真的,在一生中只能见一次面,错过了,也就错过了。
小学的时候我还是属于非典型好学生的那种,就是表面上是老师的走狗其实是同学的探子地那种人,自然也没什么心思学习,但无奈母亲大人逼我逼得甚紧,放假的时候也不放过我,成绩倒也没有差到哪去,但心里仍然对补课什么的深恶痛绝。
五年级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姑娘,那时候她还是四年级,比我小一岁,跟我一起学英语,两个人打打闹闹,一个暑假居然也就很快的过去了,快要开学时,我最后一次去上课,那小姑娘和平常一样和我玩的很嗨,临了,她问我:“你还来这上课吗?”我歪着头,想了想,说:“没什么问题的话应该还来的吧。”她笑了:
“行,那我等你。”
可是问题发生了,那年正好赶上我们搬家,所以也就没有再去上课,一开始,我倒还想告诉她,但仔细想想,她叫什么?
对啊,原来我忘了问她叫什么了。
这件事也渐渐被我忘了,一开始是相貌,后来是声音,最后记忆中好像根本就没有出现过这个女孩。
几年后正好因为一些原因回到了原来补课的地方,闲逛闲逛,突然,背后一个人叫住了我:“赖锦柏!”声音好像很激动。
我愣了愣,我在这没有朋友啊,怎么会有人认识我?
原来是一个长得很清秀的姑娘,她很激动德看着我,说到:“你怎么来了?你……”她突然意识到了我茫然的表情,低下了头,好一会才重新挂起笑容,问道:“你还记得我吗?”
我绞尽脑汁,却还是想不起来她是谁,心虚的说:“呃……你是……?”
“果然啊……”她微笑着摇了摇头走开了。
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她。
虽然最后想起了她,但再去时,已经没有了她的身影,补课中心的人告诉我,她已经转学去外地了。
我突然很想问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我们只是两条直线,在某个未知的点相遇,然后离开,我们却以为这相遇就是永远。
如果能重来一次,我只想和那女孩说一声“我还不知道你名字呢,你怎么就走了?好不负责任啊。”
是啊,好不负责任,就像我当初匆匆离开,又一去不返一样。
……
猪头长得其貌不扬,甚至也可以说猥琐,但他人很好,可是在这个女孩儿都看脸的时代,这可以说是致命伤了,猪头被发好人卡的时候台词都是设定好的:“你人很好,可是我们不合适。”
可是猪头从没有放弃过,“虽然我长的丑,不妨碍我想的美啊”他乐呵呵地说。作为他的朋友,我每次都揪着他的耳朵说:“你他妈的能不能现实点?”他也不恼,挠了挠头“也是,不过虽然我长的丑,不妨碍我想的美嘛。”
崩溃,还有这样的奇葩。
猪头的最后一次尝试是在高三,这是他最努力的一次尝试了,但后果也最惨,不光被叫了家长,连面子也丢光了,但猪头竟然还是没有放弃,他曾立下豪言壮志:“老子就是到了大学也要把你追到手!”
但不管怎么样,猪头还是放弃了。
后来我们在聚会时喝酒,他喝着喝着就突然哭了起来:“老刘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呢?为什么啊,为什么啊?”
我没有说话,沉默着,陪着他一杯又一杯。
后来我把他扶了回去。
在他的公寓楼下,我仔细想了想,其实人生本来就是这样,很多人都从自己的生命中匆匆路过,而自己也只不过是别人生命中的一个过客。
强行把过客拉到本不属于他或她的路上,没有人愿意。
我们谁也帮不了谁。
不过,我们虽然不能和你一起把万水千山走遍,却能和你一起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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