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严冬寒风凛冽,这天又飘起来了小雪,刘婉清穿着母亲缝制厚厚的棉袄外面又披了大大的披风走在街道上被依然抵御不住这呼呼的北风,瘦弱的她好似被风吹得人都站不稳,冻得牙齿都在抖动,雪花飘落在婉清披风白绒绒的大毛领上飘落在她的长长卷卷的睫毛上。天气那么冷街道上各种小贩依然坚守岗位,这冰冷的天因为他们声声:“冰糖葫芦卖冰糖葫芦咯!”“臭豆腐不臭不要钱。”“年糕卖年糕咯。”的叫卖声而感觉一丝温暖而富有生机。
穿过了大半个城婉清终于到了一家茶楼,老板是个充满书卷气的叔叔,姓陈,婉清唤他一声陈叔,陈叔接过婉清脱下的披风说:“小清你来了,沈公子在楼上包厢等候多时了。”
“好,谢谢陈叔。我先上去了。”
推开包厢的门,穿着深蓝色长袍的男子正在细细品味着茶,听到人来了放下茶杯,站了起来:小清你来了,冷不冷,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婉清坐在男子的对面瞪大眼睛看着他,一声不吭就这样一直盯着他。男子递过来一杯茶:“婉清先喝杯热茶吧,外边天儿这么冷,别冻坏了身子。”婉清突然豆大的眼泪滴了下来哽咽道:“沈家荣,我听说你下个月就要和李家二小姐李涵之结婚了?”
沈家荣温柔的笑了:“我说我的小妹妹你哭什么呀,哭得家荣哥哥都心疼了,手帕给你擦擦眼泪。是的,家荣哥哥要结婚了,下个月你一定要来哦。”
婉清正色道:“沈家荣每一个月18号我们俩都在这里相约一起喝茶看书,不论刮风下雨下雪,我以为这是在约会。”
沈家荣放下茶杯温柔得笑了笑:“婉清,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最疼爱的小妹妹,你也知道涵之从小就喜欢我就跟着我,就连我前年去英国留学她也尾随而去,异国他乡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我们是彼此唯一的依靠。那天冬天我高烧不退也只有她在我身边。不知不觉我感觉我生活的影子都是她,她已经成为我的习惯。婉清我希望你理解我。”
婉清嫣然一笑:“我祝你幸福。”
转身眼泪已憋不住的往下涌,快步下楼,一路小跑,跑到了街道旁的小巷子里抱着头坐在巷子里哭,突然一辆小轿车迎面而来刹车不住婉清躲闪不及,昏了过去。
阿清感觉头晕呼呼的,脑袋涨涨的,睁开双眼看见母亲和阿秀两个人趴在床边睡着了,父亲趴在床边的桌子上熟睡着,阿清看了看房间这是父亲开的西医馆,谢家以前是名门世家,祖上几代为官,后来家道中落爷爷谢中奎开始经营倒买倒卖药材生意,越做越大,父亲谢振华后出国留学了解到西医不顾爷爷反对回国开了西医馆,谢家家大业大全国都有中药材的分店,几个大城市都有谢家的西医馆,乾州顶有钱的几家之一。就是人丁不够兴旺,父亲这辈就父亲一个,婉清这一辈独婉清一女丁,而谢家是顶开明的觉得男丁女丁都一样是生命的延续。一家对婉清是极疼的,尤其是祖父祖母。
婉清再看看天还没有亮就迷迷糊糊又睡了一小会儿,一大早大家伙被孙妈开门送早饭进来的声音惊醒,阿清嘟囔道:“孙妈我都饿了。”大家伙才发现大小姐醒了都围了过来,母亲红着眼圈:“小清你醒啦,你都睡了一天一夜了,还疼不疼啊?”父亲连忙把医生都喊了过来,医生说没什么大碍都是些皮外伤养养就好了。
母亲说:“小清你下次不要一个人出去了,想去哪叫司机送你去,出去逛逛也应该叫我或者阿秀一起出去,不可以一个人出去乱逛。女孩子家家算什么事。都怪你爹,非把我们好好的女儿送到法国留学两年心都被玩野了,现在像个男孩子一样。你知不知道娘都担心坏了,还没有敢告诉你爷爷奶奶呢,他们两要是知道了还能受得了?你啊就是太任性了!”
父亲皱皱眉毛:“女儿没事就是万幸了,你怎么那么多话,咱女儿是故意被撞的吗?我看就是张司令家的少爷不长眼睛横冲直撞撞到我们家小清了,纨绔子弟太不像话了!”
母亲急色道说:“你快别说了!有几个脑袋够你这样说?”
说话间敲门声响起,孙妈起身开门:“张少爷来了快请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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