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Ted,哈佛商学院著名教授Clayton M. Christensen的演讲。他1979年毕业于哈佛商学院,曾任职波士顿咨询公司,1992年重返哈佛商学院获得博士学位并留校任教。著作包括《创新者的窘境》。事业上获得巨大成功的他,在得了癌症之后对生命有了不同的理解。
“上帝衡量我的人生的尺子并不是美元,而是那些我曾经影响过他们人生的人们。”
演讲原文扒:
非常感谢。从很多角度来看,这世界是在层层巢状系统中运作。我们有国家,国家中有产业,产业中有企业,企业中有组织单位,组织单位中有团队,团队中有人,人体里则有脑,我们就是处在这样层层包覆中。结果,当我和同事尝试去了解企业运作的方式,我们发展出一套理论,我所谓的理论是指因果关系的状态,要了解什么事会引发什么结果以及为什么。有些人可能听过一些理论。破坏性也是一种理论,它解释成功企业衰落的历程,并不是企业做的不好,而是其他原本在市场底层的公司崛起,原本追求获利的机制抵挡不住底层市场,使得成功难以维持。还有另一个理论,叫做保存模组,这个理论则解释了其他事情,为什么欧元区不能成功,为什么SAP导入系统这么复杂又困难。
还有一个理论叫做必须完成的工作,它的意思是,以我为例,我有一些特征,我很不幸的已经60岁了,住在郊区,有三个很棒的孩子,但很可惜,随着他们离家独立生活,生活变的无趣。这些事实都是我的人口特征,但这不会是我买纽约时报的理由,或许我的特征与偏好会和我买不买纽约时报有关,但任何用来描述我的特征并不会是我去做任何事情的动机,促使我们去做任何事的动机,是因为我们生活中出现必须完成的工作,促使我们购买并带进生活中的商品或服务,是因为它们可以帮助我们达成必须完成的工作,促成购买行为的动机来自于必须完成的工作是什么。消费者并不是我们要分析的对象,必须完成的工作才是我们应该要了解的,所以这些是你必须知道的理论。
我们学到的而且在许多方面也都不谋而合的是,这些关于动机的描述适用于巢型系统的每个阶段,这些理论帮助我们了解为什么国家会丧失竞争力,例如日本为何从成功走向衰败,为何美国难以重回高峰,从国家到团队都可以用这些理论来解释。多年前,我在哈佛商学院开设的课程中研究这些理论并试着了解,像拿放大镜来看一样,用这些理论检视公司、经济、国家或产业,并尝试去了解我们是否能解答为什么事情会这样发生,什么行为导致这样的结果。在最后一堂课,我请同学不必再检视个案公司了,我要他们看着镜子并问他们:可不可以用这些理论解释你今天的生活现状?以及,如果你持续做你现在做的事,能不能预测未来你的生命将如何?看这些学生在最后一堂课出席是一种很特别的经验,这些动机理论解释人们的生活需要做哪些改变才能让他们活出自己期望的人生
我想,我只是指引创业家及有企图心的人们怎么过自己真正想过的人生,我刚提到我们的观察,扼杀成功企业的是从市场底层蹿升的其它企业,如果你试着回想,几年前的电信业龙头--朗讯跟北电因为转换某些技术遥遥领先其它小公司,接着一个毫不起眼的企业--Cisco崛起,他们的路由器技术根本不足以用在网路电话,但他们专做市场底层的资料处理工作,后来,Cisco逐渐崛起,最终打败了朗讯跟北电,为何会如此发展?从每一方面来看这路由器都不够好,所以他们持续发展电路切换装置。我不禁想问:朗讯中究竟哪一位该为他们的失败负责?他该走出去被砍头。是在哪一个关键时间点做了他们要走向失败的决定?而答案当然是:没有人做这种决定。事实上,成功企业中的每一个人都在他们的职务上做了对的事,但也由于他们在各自职务上做了合理的选择,集合起来却变成了一场灾难。造成灾难的原因是他们都努力创造最大利润,而且典型计算利润的方式是:明天的投资,明天收获,毕竟明天收获比十年后收获更具体可见。再回到我1979年的哈佛商学院毕业班,我们每五年聚会一次,毕业第五年的同学会,每个人看起来都很快乐,大部分同学都跟比他们自己更帅更漂亮的对象结婚了,事业也发展的很顺利,但当毕业十年、十五年、二十年甚至二十五年后,我的天哪!回来聚会的朋友们不仅对生活不满意,很多人也已经离婚,他们的另一半再婚,他们的小孩则在美国另一端长大跟父母疏离,然后我保证,没有一个同学在哈佛商学院毕业时就计划着要离婚、跟孩子疏离并抚养别人的小孩,实际上,有一大部分同学他们应用的策略是自己从未规划的。同样的,在追求成就的机制下,他们人生便有了这样的结果,我们都是,每个人都被成就所驱动,当你有多余的精力,或有多余的30分钟,你会直觉或者下意识的把资源放在能快速得到回馈的具体成就上,事业能快速给我们这样的成就感,当我们完成交易、寄出商品、完成产品简报,当我们被晋升、被加薪时,事业提供最具体而直接的成就,相反的,对家庭的投资,则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得到回报,事实上每一天孩子一再犯同样的错,直到20年后,你才可以看着你的孩子,双手插在腰间,然后说:我们教出很棒的孩子,但在日复一日的生活中,这些成就并不是显而易见的,当我们投资在与家人、孩子、配偶的关系上时,你和我都能快乐的过一生,因为家人是生命中最真切的快乐来源,找出我们想要的,我们怎么投资时间、精力和才能,我们追求的人生就会呈现同样的面貌。
我想回到刚刚所说的,成功企业之所以会失败,是因为他们投资在最立即可见的成就上,为什么他们如此短视?那是因为:它是由像你和我这样的人在管理,我们却从未想过,人生中这样短视的做法也会带来不好的结果。容我再分享一个或许有用的例子,多年前,我开着车去上班,当我开在剑桥大道时,我忽然有种感觉,似乎某件重要的事将发生在我身上,我将获任一个重要的工作机会,几个星期过后,原本担任那个重要职务的人宣布他将离开,我把两件事情联想在一起,不知为何我马上觉得我有预感我将会成为他的接班人,但最后他们选择了另外一个人选,我纳闷为什么我会有那样的预感?认为重要的事情将发生在我身上,难道有人看走眼了吗?但我开始思索:他们怎么measure我的人生?如果他们决定不选我当那个大型机构的领导者,我如何知道我的人生是否活的有价值?我要如何衡量我的人生?我领悟到我其实已经研究这件事很久了,我得到了一个奇特的结论:上帝并不需要雇佣会计师或统计学家,我的意思是:因为你我的智慧有限,当我们试着要了解世界发生什么事,我们需要找方法去计算,在公司里我们追踪每种单据,如此一来便可以计算应收及应付账款,还有获利、营收等,你可以追踪并计算每笔成本的细节,当我们加加减减所有支出项目后,就得到了一个数字,这就是我们以有限智慧来了解事情的方式,我们需要算清楚,当我们将数字拿来与前一年比较,如果比较漂亮,我们会说:我们今年做的比较好,这就是我们看待世界的方式。另一个有趣的效应是,我们需要计算,是因为我们有阶级心态,换句话说,在大公司工作的人地位比较崇高、重要,在小公司工作的人就比较低,因此人们都倾向有阶级心态,大家认为,上层的人生活的比下层好,我们时常以赚多少钱来衡量成功与否,会有这样的结果,是因为我们的智慧有限,我们需要有衡量成功的标准。怎么选择衡量的标准其实很重要,举例来说,在公司里,如果要以净资产获利率作为衡量的基础,那是一个比率,你当然可以研发创新产品来增加获利使这个比率的分子变大,你也可以把分母变小,用外包方式降低成本,不论是把分子变大还是让分母变小,如果获利的衡量标准是以净资产获利率来计算,这就是我们管理公司的依据,同样的,如果我们接受财金教授的建议,以创新的内部投资报酬率来衡量获利,这也是一种比率,的确,你可以靠着成功创新将这个比率变大,但你也可以只投资短期专案来达到这个目标,这真是件影响长远的事,所以,你在为企业拟定获利的衡量标准时,真的要小心。
那么你要如何衡量人生是否成功?如同我刚才提到的,我们需要计算,我们有阶级感、我们以赚钱多寡来衡量成功等,但我刚才为何说:上帝不需要会计师,因为他的智慧有限,也就是说,他不用那些标准来衡量每个人,或是了解这个世界,当我了解上帝不会去计算每个人时,我了解到,当我走完人生,面对上帝时,他将不会问我在事业爬到多高,或是我在这世上存了多少钱,相反的,他会问我:哦!克雷顿,我把你放在这世界的这个位置,现在让我们来回顾一下,那些因为你的帮助而变的更好的人,那些跟你共事、或是家人或素昧平生而正好需要你帮助的人,我将你放在这样的生活处境中,我们来讨论一下,那些你帮助过的人,因为你用我给你的天赋帮助他们,我领悟到,上帝是依那些我帮助过的人来衡量我的人生And I realized that's the way God measures my life. Is the individual people whose life I blessed.以上这些,是我想跟各位分享的。这真的非常重要,你在你所擅长的领域中成功,但这不会是衡量你人生的标准,上帝不会计较,他不会去计算,他衡量你的基础是你曾经如何帮助别人成为更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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