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疼,比别人的疼多两次
我母亲总是坐在床头,讲这样的话
她把鞋子穿好,拍打走过弄堂时沾了灰的裙子
好像她的小儿子,有什么罪恶
这罪恶叫人给印在了脑门上
她在晴天里愤怒的像是一道惊雷,雨天里又悲戚的坐在床头为她远走的大儿子哭泣
她是从来不为我哭泣的,冬天里她回来的很晚,扯掉脖子上的围巾,走到炉子前,脱掉她的真丝手套,拨弄起柴火。
这时,她不像个妇人,更像一位母亲。
她死,死是在六月,在庄园里喝马天尼,脱了鞋,赤脚走回家。
马车撞她,像踩一滩泥一样踩她,瘦脸的仆人跑来街上告诉我
她死了
叫我去认,认又认不出
回家去等吧,要是回不来,那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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