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门外的声响,“真是蠢笨。”虽是如此言语,但是苏子骞的面上却浮现出了久违的笑意。
云素看房门还未开,便小声说道,“少将军昨夜回来的时候浑身是血,也不愿洗漱,喝了一夜的酒……少夫人回来就好了。”
叶竹萱紧蹙秀眉,“他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
话未出口,叶竹萱想到昨夜那些富家千金的言语,夫君是去见公主了,难道是公主对夫君有怨?
想到这里,叶竹萱猛地推开门,顾不得房内的一片狼藉,当她看到苏子骞的那一刻,心便安了下来。
苏子骞不知为何,叶竹萱的紧张竟让他的心中感到一股暖意,难道说……
苏子骞心下一沉,他还不能有喜欢的人,不然公主的脾性,只怕叶竹萱就要有危险了。
想到这里,苏子骞做了一个决定。
“好吵啊!”苏子骞紧蹙眉头,睁开眼看到叶竹萱的时候,脸色一沉,“不是让你走了吗?你怎么还在这里?”
“妾身……”叶竹萱怔住,一时不知如何作答,本以为昨晚只是夫君心情不好,却是不想夫君似乎是认真的。
“蔺文轩确实是一个好归宿,即便是在将军府,你也什么都得不到,所以走吧,将军府留不下你了。”苏子骞做起来,继续去开下一坛酒。
“所以你……要赶我走?就因为妾身与旁的男子说了几句话?”叶竹萱此刻脑中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苏子骞心中一痛,背过身去灌了一口酒,喝道,“你不守妇道难道还要我告诉祖母吗?”
叶竹萱怔住,良久,开口说道,“好,既然你让我走,我走。”
叶竹萱没有再自称“妾身”,也没有再喊他“夫君”,没有一丝眷恋,叶竹萱离开了少将军府。
站在医馆门口,叶竹萱想到了初到这里时,是医馆的大夫收留的她,后来她不顾大夫的劝阻,离开医馆嫁到将军府。
如今,她回不去了。
她的家在平城,她的父亲是平城的城主,她的家人都死在了那场战争里,当日她上山采药才免遭祸事。
她一向仰慕这个少年将军,不是没有怀疑过他勾结敌国,可是这么多日相处下来,她知道,少年将军苏子骞背负着家族的压力,他尽力了。
她活着的唯一动力,便是陪着苏子骞,而他现在不需要她了,她又该何去何从。
自叶竹萱离开将军府,苏子骞终日饮酒,苏老太太命人寻叶竹萱无果,而苏子骞又是没有清醒的时刻。
终于,老夫人病倒了。
蔺文轩到少将军府中的时候,府内下人几乎都已经走光了,看到苏子骞昏昏沉沉的模样,紧蹙眉头。
“那小医女呢?怎么也不管管你?”
云素见少将军的状态,大着胆子回道,“回禀蔺大人,少夫人她……走了。”
“走了?”蔺文轩没有想到,那个倔强的说着要陪苏子骞好起来的人就这么走了。
“嗯,她没有去找你吗?”
听到苏子骞的语气,蔺文轩仿佛明白了什么,“你是不是想多了?你可知那小医女是什么人?”
没有得到对方的回应,蔺文轩坐在云素刚刚收拾出来的凳子上,说道,“她是平城内除了你之外,存活的另一个人。”
下一秒苏子骞睁大了眼睛,酒立刻就醒了,拉着蔺文轩的衣领,问道,“你说什么?”
蔺文轩定定的看着苏子骞的眼睛,“她是平城城主之女叶竹萱,难道说,你一直以来都不知道?”
苏子骞茫然的摇头,“怎么会……”
“为什么不会?敌军破城的那日,她到山上去采草药,你应该不会忘记,那时你身上有伤,而她就是为了才上的山。
也正是因为你,她才躲过了一劫,那晚,她告诉我,她嫁给你,就是为了报恩,为了她自己,也为了平城的百姓。”
蔺文轩看着苏子骞冲出房间的背景,感叹出声,若是问清楚这些,你还会赶她走吗?
“你说什么?她怎么可能会不在,她不是你们这里的医女吗?”苏子骞面色不善。
医馆的大夫面露嫌弃,“自从嫁入你们将军府,竹萱姑娘就没有再回来过,难道说她不见了?”
“她是她是平城内除了你之外,存活的另一个人,是平城城主之女叶竹萱……”
苏子骞脑中回想起蔺文轩的这番话,他似乎知道她能在什么地方了。
平城。
“爹,娘,兄长,竹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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