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就是传说中的1%的空间。
今天我什么都不想做。
只想休息。
圣经里,上帝说,人工作了六天,到第七天应该休息。休息是神圣的。这天叫“星期天”。
我休息,所以这天是我的星期天。
来到水悦星。
发现它就是传说中1%的空间。
物品——有,与空间——空,比例达到1%。
1%的空间是在花园里建城市。
2%以上的空间是在城市里建花园。
1%的生活,是9/10的时间休息、学习,作一些无工作意义的静交流。兴之所起时像一阵清风一样顺手做点事情。
包括洗衣这些都是风吹过。
而在城市里建花园,不管做多么精致的事情,写日记,写信,弹琴,喝茶……总是有那么一点“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感觉。
底色是社会性的。
我第一次认识1%的空间,是在青藏高原。空旷的天,充满活力的荒蛮,广阔到弧形地平线的草原,或者冷冷洁白的雪山……
那时我第一次认识到,我对土地是有感觉的。
不像江南的耕种之地,不要说化肥农药,单是一轮又一轮的作物出产,几百几千的重复,精耕细作,土地的活力早已不复从前,所产的粮食营养远不及野菜,应是相差数倍了。
所以我对这样烟雨水润、草木滋盛的江南土地没有感觉。
我的感觉是对的。
其实我的感觉是保持了某种先天的敏锐。
当我一见到高原那样寥廓的空间感,和看到那样未被过度翻耕的土地,我对土地的感情就被唤醒了!
对了! 想起来,也是在见到青藏高原的瞬间,明了我“建设新世界”,应该“从荒蛮之地开始”。这是一种心灵语言,告诉我在现实中如何行事。
再想起一点:其实我在2013年去过巴丹吉林沙漠。在那里办十天夏令营。见到沙漠的那一刻,也是觉得地球上不能没有沙漠,那壮阔斑斓红色调的美,那宽广得乘越野车进去后感到时间消失世界消失的广大,想到城市之小,人不能生活的荒野占97%,也是觉得荒野太重要。
但是那时并没有唤醒我的空间感。没有体会得那么具体,真切。可见在那时,我的内在秩序还没有恢复到可以接收这些。
时隔五年。2018年到西藏,我做极致清理那时也有四年了。我已完全能读懂高原和一切荒野的空间感。
我决心要把西藏的空间感带到室内。在江南天台,在城中心的一套商品房,做出那样的空间感。
我觉得很简单,只是比例的问题。
多余的东西出去。有与空的比例达到1%,就可以了。
在这里还要说明一点:荒蛮和贫瘠,不是1%空间的特点。关键在于内在秩序是否良好。它也可以极致丰盛。这是我在同年第三次去西藏,到林芝鲁朗时发现的。
鲁朗的生态非常丰富。从雪水深峡,到绿油油花开遍野的草甸,到古森林,到阳光照耀的高山牧场,再到白皑皑的座座六千米以上雪峰,层次非常丰富多样。既有江南的桃花遍野,又有松茸虫草等高原奇珍,几乎除雪峰外的每一寸土地都被绿草覆盖。
但是这样的土地非常寂静。
我意识到是万物都在全力以赴的生长,所以没有丝毫杂音。人一到那里,在那洁白的云,蔚蓝的天,乃至清晨饱含水雾的绯红的彩霞,傍晚的双彩虹下,五官会发生微调,自动变得端正柔美。脸色白亮滋润。
这时知道:这才是真正的大自然。
江南之地充满杂音——即使大自然也达不到鲁朗的那种寂静,是因为受伤了,疲累了,一直都在试图修复中。所以不能那么全力以赴只专注生长,所以不能那么寂静。
也不能那么有疗愈作用——有数倍到十倍之差。
在室内做出这样的空间感,是象征性的。
我是相信,心灵的空间打开,会有大自然的那种和谐与高频率。我想在城市里试验出“直通”空间,听见心灵的声音,可以如在最和谐的大自然里那样接通宇宙能量。
如果这个试验成功的话,那我们在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都可以平等了。
都可以从自己身边开始建设新世界,而不必跑到西藏和云南了。
我是连去西藏的日记都烧掉了的。不让自己活在记忆的美好中。要在现实里做出来。
居然成功了。
1%的空间之所以成功,是来自思想的穿透力。
是与那个来自社会的推动力彻底分离——你过你认为对的。我过我认为对的。不改变你。我建设一个新的出来。
所以我很闲。
从时间上说,也是“只在花园里建城市,不在城市里建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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