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日记,受苦受难的时候,也不是不写,写了删。没有适合自己的语言。像是写日记为自己的审美需要,也要先成为诗人,然而这有违我的生存本质,因此很痛苦。
你们有理想吗,不可能吧,每个人都应该有理想,我的理想就是——吃了就睡。
我真是懒得理你们,懒得理我的日记,然而不动笔的人生,出大学的四十余年,多么无聊,因此还是写一点。
写吧,写吧,自己不看也写一点,写后就放开来,我一招流星坠地跳下床去,拉开凳子坐到桌前,熄了灯的宿舍亮着的屏幕像是与人聊天,大概与喜欢的人吧,大概身材很好,我喜欢她,她喜欢我。
阿啾~打喷嚏了,短袖有些凉,不管北京说什么近20度的天儿,风一吹,一直吹,大街上的我还是感觉夜里冷。
如果出太阳就好了,下午有风也不会至于冷 ,太阳照着,总就有希望,骨头,温暖。今天月色真圆,好漂亮,悬挂在东方。我看着它,感觉人不应该失去与整片天空的联系,不应该失去与外界的联系,尽管桌前的我的此刻联想——它是我们远古人类至今漂浮的坟场。
这坟场没有墓碑,头脑却和它连得太近太近,它只是一些些粒子,无数的粒子,构成我们的烦恼,我们琐碎的快乐。
因此人死了不想与它有瓜葛,要葬入墓里,获得永眠。人活着就是一场浩大的失眠。
只有从醒来的短暂的一刻,只有在偶尔澄净的短暂的一刻,人挣脱枷锁,成为独立的无时间的不归属的个体,获得不受制约的能量。
这传统,这社会,便是我们的坟场。人很多时候都感觉想死,这一日日的,写不出日记,太无聊,然而我拥有理想,吃了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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