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一趟肺科医院给母亲买咳嗽水
路程很远,很偏,公交车很少
犹如取一枚仙丹,一定在世外
不经历一翻跋涉,便没有剧情
有一路公交车到达精神病院,下车,凑巧
有一个精神病人,他认识我
牙龈带血的笑意,向我挥手
走进旁便对我说:“好久不见了!好久——
不见!”我情不自禁地回他“好久不见!”
真的好久不见这么疯狂的好意,像二战
结束后满街的欢欣和鼓舞,一种陌生的祝
福:“自从你得了精神病后,精神好多了!”
……
一种挥别无问西东,或南辕北辙
区别肺科医院的标识,走到对面去
经过白鹭岭侧傍的殡仪馆,再走上去
路很窄,路口还有分叉,继续上坡
好像要走进某个原始森林。
这里,血液在心肺周围散乱
狼奔豕突,一声咳嗽从某个部落发出
貌似一种危险信号从深处蔓延开来
长臂猿,松鼠,麋鹿,野兔都呈神经状
只有没心没肺的原始病毒,不知好歹
一种信号给人的提示,感知某种紧促
心永远在肺的隔壁,同呼吸共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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