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儿,汝若不醒,昨夜所为悉将为东流之水,无利而去啊。”将军揽吾入怀。
“现下比博宏宇东西难顾,兵粮寸断,想必已派使者左右游说,许以狭益。”
“阮儿料事如神,正是如此,使者来见,许以北蛮十城以作共谋之利。”
“将军如何答复?”
“我以日上三竿,必有结果作搪塞,现下使者在兵帐候意。”
将军轻抚吾发,颌触温额,缱卷缠绵,片刻温情,顺风而亡。
“将军有何打算?”
“小利不足富邦,却可覆国,当下我军疲惫,无法作战,城河日降,攻守两难,正无计可施。”
“不尽然,援军将至,或可抵挡一二,只是不需此举便可退兵。利计已然实战,内讧尚未开弓。”吾轻咳一声,缓缓而言。
“嗯?阮儿何意?”
“铁蹄之军东征玄朝,远都兵力匮乏,若取路小径,以巨富之名诱北蛮之人西攻铁蹄之军国度,将军以为现下战事会作何变化?”
“首尾难顾,以财平戈,北蛮将坐收渔翁之利,受财宝金银猪马牛羊之益。”
“将军所言对半,此策旨在挑起两者仇怨。北蛮之人不费吹灰之力占尽铁蹄便利,此条利益之争足可令两者代代相逼。战事不息,烟火北燃,两者相斗,玄朝观战。”
将军笑声豪爽,轻触吾眉眼,晃头慨叹。“阮儿智圣在世,所言字字是金啊。”
冬凛冽,风疾且寒,将军危坐帅帐宣见使者,授意玄朝王意。
“战则战,败则败,玄朝富足,举国之力非十城可当。现下玄朝明主不愿涂炭生灵,既然北蛮已退,铁蹄大损,我军支援将至,何惧八方?结盟之意,不足为提,不屑与尔等蛮族为伍。”
将军气定神闲,英气逼人。
使者听后,身抖目圆,冷言对答:“寡民弱国,不知生死,以卵击石,他日铁蹄所过必血流。”
“斩之。”吾在旁令下。
将军惊异,“此举何意?”
“固化比博宏宇深仇与北蛮。”吾悦色而言。
日正当中,沙场无声,将士疲惫,马儿梦寐,取道小路,递言北蛮,南方马来,玄朝兵降。
“此时来援妙哉,妙哉。”欣喜之余,城东有援,边隘之城,倏化铁邦,无忧无惧,风雨不艰。
北雁南往,西鹿入玄,帐中饮酒,预言战况。使者既回,报馈北蛮。
是夜新月,边陲升乐。载舞飞歌,径庭之前。
北蛮之人以夜为掩,神速进军,次日凌晨距西都八百余里,所过之处一举攻占。比博宏宇帐中愁思,往日壮志一筹莫展,时下情境进退两难。
正当痛定,忽有人报,“西都临难,速援驰往。”时已月落,阳光初现,比博宏宇闻言,双捶案几,奋起立身,出帐东望,心有不甘。
“传令下去制旗留此,书西都将主天下,玄朝若,则为臣,不若,则为尘。”
言毕归帐,比博宏宇召集诸将,商议如何解国难,如何清玄朝并北蛮。
谍士言:“西都兵力匮乏,若此刻启程尚可援之,若耽误一日,西都存否将难料。”
亲信言:“时下主公领兵出征,在外千里,难授王命。不知王上实需开疆拓土,还是实需卫国卫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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